“说吧。”
“但我要有言在先。”
泰山府君原本松了口气，可听到张天养后半句又提了上来。
“你可以用这个理由来说服我，但是小哥那边会不会放弃，又或者怎么样，跟我无关。”
泰山府君闻言，那黑袍内仿佛无尽黑暗之中，好似又透露出一张无奈苦笑的脸，但还是点了点头。
“当然，你是你，麒麟圣尊者是麒麟圣尊者。”
“好，你说吧。”张天养开口道：“但有一个问题，我……”
“圣尊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帮他说话？”
泰山府君叹了口气：“当年之事，待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它瞒过了我们所有人，所以其实这些年来对二位圣尊者的殒落，都心怀愧疚。”
“但如今，却不得不保下祖龙，因为星河流域的封禁，越来越松了。”
“在没有一位水之力圣尊者诞生之前，祖龙不能死。”
“什么？那条老泥鳅是干什么吃的！”张天养一听不禁道，同时也明白了泰山府君阻拦自己的原因。
三圣尊者，各有各所擅长的方向。
比如说凤凰以狂暴毁灭的力量而扬名。
但麒麟，却是无双的防御。
而老泥鳅最擅长的水之力，则是封禁。
星河流域也是最特殊的存在，所有的圣尊者、尊者都在负责镇压一个星域或者一个国度，都是单独唯一的。
但星河流域却是最为特殊的。
它的存在，打个比方说就好像是一条河！
在这条河上，有着无数船只。
每一艘船只都代表着一个星域。
而河的两岸……就是三界，就是他们所处的这方世界。
可以说，无论在星河当中的船只，到底从哪上岸的，但只要靠近，就会对三界造成恐怖地冲击。
其后果如何，没有人敢想。
而老泥鳅，就是利用无尽水域，在两岸建造了高高的城墙，避免这些船只可以成功靠岸！
但是……这搭建城墙的“石头”却是有数的。
所以，老泥鳅的工作就像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尽最大限度的阻挠这些船只靠岸，但也只能如此。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头”明显越来越不够用了。
这一刻，张天养隐约间好像感知到了又一股力量，又或者说是规则……在操纵着三界，操纵着他们这些尊者，圣尊者。
在需要你的时候，所以无论是小哥这位麒麟传承者，还是自己这个凤凰传承人……都在最需要的时候，出世了。
是应该说……盖亚意识？
又或者……天道？
张天养摇了摇头，作为圣尊者的他都尚且搞不清楚这些，就更别提其它人了。
不过如果事情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的确按照泰山府君说的，现在还是他们找那条老泥鳅算账的时候。
“还真是走运啊！”张天养咬牙切齿道。
“但还是那句话，我答应你了，但你应该清楚如果小哥寻回记忆后，那么到底会怎么选择我就不清楚了。”
泰山府君点点头，随后道：“好的，那我就跟你讲一讲穷奇尊者的事吧。”
“准确的说，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张天养闻言开口道：“好像是跟张家有关系，我知道的说法是张家古楼的存在，是为了镇压龙脉，但具体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泰山府君点点头：“不错，正是龙脉出了问题。”
“当年麒麟圣尊者殒落之后，地脉没有了疏导和操纵，人间界作为最需要倚靠土地而生存的一界，可以说遭受到了连绵不断的灾难。”
“龙气久聚而无法得到疏导，堆积成结，最后炸裂开来。”
“龙脉炸裂？那岂不是代表着龙脉死了？”张天养一惊，可感受大地之中的生机，明显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因为张家古龙？”
“不错。”
泰山府君轻声道：“张家古楼，解决了这个问题。”
“按照现代人间的说法，就是安装一块‘人造’骨骼放进去，从而使其可以照常运转。”
“龙脉哪里炸裂了，那么那里就安装一块放进去……”
“可即便如此，人界仍旧每天都有不同的地方，发生着各种灾害。”
“人类将其归咎于大自然，或者环境遭受了破坏，最终造成了这种结果。”
“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们那片脚下土地的生机，正在飞速流失，龙脉久病而得不到救治……”
“如果小哥找回了记忆，彻底继承了圣尊者呢？”张天养忍不住问道。
“我也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对此询问过麒麟圣尊者，如果真的可行，即便是得罪昆仑也早就将其救出来了。”
泰山府君叹息一声：“但可惜，麒麟圣尊者也没有办法，即便他归位，也只能继续做着疏导的工作，但却无法将龙脉已经出现的‘伤病’解决，唯有小心养护尽量维持。”
“有些东西，一旦遭到破坏，那么就算我们圣尊者也未必有办法可以将其恢复。”
张天养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已经将传承融会贯通的他，自然也知晓对方说的没错。
正在无数人眼中他们这些存在应该是无所不能感到才对。
但只有他们才知道，这恰恰是最大的笑话。
而人间的龙脉，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作为稳固整个人间界的存在，它甚至要比起圣尊者的地位，还要高。
只不过那只是一条龙脉，而非一个意识体。
或者更准确的说，只能算是一件灵物，但却没有灵智。
但整个人间界的安稳，都要依托于此。
“所以我老爹也好，当年佛爷也罢，才会如此执着于要在此搭建一座张家古楼。”
明白了前因后果，张天养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这哪里是什么张家古楼啊，这就是在给整个人间界续命啊。
哪怕等小哥恢复过来也没有办法，只能稳定住如今的局面。
随即，一个念头猛然出现在脑海之中。
“那么……我呢！”
泰山府君听着张天养的话，身子莫名一颤。
“你、你感觉到了？”
“果然！”张天养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位泰山府君：“府君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存在啊，即便我们三圣尊者这三个老家伙，也远远不如……不愧是从混沌之时就存在的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