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答应苏媚。
一回生二回熟,苏媚将沈焰扶上马桶,然后闭上眼,以免辣眼睛。
沈焰也麻了,全当苏媚是个男人。
但苏媚有时确实不当人,她闭着眼心慌,她有丢丢怕黑,更多的是恶趣味,竟然一时没忍住,开始吹起了口哨……
沈焰:……
他即便麻了,可他并不是个死人。男人在解决这种问题时,被女人吹口哨,他即便是躺棺材里了,都能爬起来把盖板掀开。
“苏媚,你不出声……行不行?”沈焰原是想说,你不出声会死?但一想到这个女人恶劣的性格,又硬生生换了个说法。
苏媚很干脆:“行。”
…
晃眼间,天色渐暗,最终黑暗笼罩天际。
在房间里吃了晚餐,苏媚推着沈焰出门。
沈河山无疑是疼爱这个孙子的,自从沈焰伤了腿,就立即让人改造出电梯和无障碍通道,只为沈焰出行方便。而实际上,这是沈焰回到沈家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出房门。
看了眼崭新的电梯和走廊尽头新建的无障碍长坡,沈焰轻轻摩挲手指,眼睑微微低垂,似乎有所触动。
爷爷,是这世上最疼爱他的人。
他知道。
但一直以来,却也仗着他的疼爱,任性妄为。
苏媚推着沈焰经过客厅,老爷子今晚上有应酬不在,客厅里只有佣人在细致地打扫卫生。
听见轮椅滚动的声响,没有任何一个佣人敢私自抬头窥看。老太爷早前就敲打过,决不能好奇或八卦焰少的事,让焰少不痛快,否则后果自负!
“少夫人,您这是……”当苏媚推着轮椅走到周叔身后,周叔一个转身,差点没被当场送走。
这是要干什么?她怎么把焰少推出来了?这大晚上的!他之前不是跟她说,继老夫人晚上想见她吗?她怎么还不去?
猛然,周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很快,他的想法被苏媚证实了——
“哦,你不是跟我说,老夫人怪我进门没看望她这个长辈,让我晚上过去吗?”苏媚笑盈盈的,像个胸大无脑的花瓶,“我一想也是,确实是我跟沈焰不懂规矩。周叔,麻烦带路。”
周叔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焰少,他刘海耷拉在眼皮上,愈发显得阴郁冷戾,满脸都写着冷酷不悦,好似随时都会一口咬断人脖子的孤狼。
他都一把年纪了,现在简直想死啊!
恨不得告诉苏媚,你踏马的确不懂规矩。继老夫人是打算给你下马威,你不讲武德,竟然不打招呼就叫外援!
焰少可是能当着继老夫人的面,骂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鸡的暴躁主子。而且还是在沈董兰珍女士六十大寿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骂的。老爷子当时竟也没发脾气,只是笑着对宾客们道歉,直言孙子年纪轻脾气爆,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