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是津城中医学院一名退休的老教授,若说是针灸,在津城确实可以称得上是首屈一指。而他口中的张院长,就是现任中医学院的院长。
“那辛苦石老了。韩院长,你们西医那边的会诊结果怎么样了?”
胡厅长朝石老道了声辛苦,然后又问身边的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道。
“津城心、脑和肾脏等各方面的专家都来看过了。可李局除了脉搏和心律时快时慢,脸色蜡黄,两眼上翻以及牙关紧咬表情痛苦以外,身体各项机能都正常。所以……”
韩院长满脸无奈的答道。而这位韩院长,则正是津城警务医院的院长。
“那就再等等张院长吧。”
听了韩院长的汇报,胡厅长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正在赶来的张院长身上了。
“胡伯,我爸他怎么样了?”
就在此时,李雨桐领着杨晓风走进了病房。
“中西医的专家都来看过了,还是找不到病因。石老刚才也施过针了,还是不见好转。桐桐,这是你男朋友?”
胡厅长眼睛盯着李雨桐身后的杨晓风问道。
“不,胡伯,这是我给我爸找来的大夫。”李雨桐有些底气不足的答道。
“糊涂!这么多专家教授都找不到病因,这么个年轻人就能给你爸治病了?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一听李雨桐找来的医生居然是杨晓风这么个年轻人,胡厅长一下就怒了。
“是我。”
不等李雨桐答话,一直站在病房角落里的何伯突然答话了。
“老何,我知道你跟老李多年交情莫逆,但你也不能给胡出主意啊!”
见是何伯答话,胡厅长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下来。
“胡厅长,我可不是胡出主意。我是现场亲眼目睹这个年轻人救治过跟孝林症状一样的病人,这才让桐桐去请他的。而且当时桐桐也在场。”
何伯面色淡然的答道。
“现场亲眼目睹?什么现场?难道还是案发现场不成?”
职业的敏感性,让胡厅长一下就听出了何伯话里的深意。
“没错儿,就是案发现场。不过这起案件由于跟军方有关,我和桐桐又都签了保密协议,所以不方便透露具体情况。当然,您可以动用手中的权利去查阅案卷。”
何伯几句话就堵死了胡厅长继续问下去的意图。
“年轻人,你觉得你的医术能超过现场的这些专家和教授吗?”
见何伯的态度强硬,胡厅长又把矛头指向了杨晓风。
“胡厅长,有道是弹打无名鸟,病治有缘人。我不敢说医术比这些专家教授强,但那也得看是治什么病。”
杨晓风已经从何伯跟胡厅长的对话中听出了些许意味,所以也就没跟胡厅长客气。
“弹打无名鸟,病治有缘人?江湖郎中的惯用话术而已,我果然没有看错。”
胡厅长不屑的一笑,然后就不再搭理杨晓风了。
而杨晓风也是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就扒开了躺在病床上李雨桐父亲的下眼皮。果然不出他所料,左边是两黑一红,右边是五黑二红。
虽然降术师已经停止了施法,但也只给李雨桐父亲留下了少半条命,所以替身术也就用不上了。
“小友且慢!”
就在杨晓风要去摸病人脉搏的时候,石老突然发话了。
“老先生有话请讲。”
杨晓风并没有因为石老的阻止而停手,反而是边号脉边跟石老说话。
“不知小友又准备用什么方法来医治李局长?”石老一脸傲气的问道。
“医治的方法那可多了,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先针灸吧。”
杨晓风放下李局长的手腕答道。
“哦?针灸?哈哈哈……那不知小友又用的是哪一路的针法呢?”
听说杨晓风要用针灸之术来医治李局长,石老不由得笑问道。
“前辈这是在考较晚辈吗?”杨晓风反问道。
“哪里哪里,老夫只是对病人负责而已。不知小友可否赐教?”石老依旧是满脸傲气的问道。
“烧山火和镇魂针。”杨晓风淡然道。
“烧山火?嗯,倒也沾边儿。不过这镇魂针老夫却是闻所未闻。”石老摇头道。那意思就分明是在说杨晓风就是个骗子。
“俗话说得好,活到老学到老,况且前辈您现在还不太老。”
杨晓风虽然话说得隐晦,但在场众人还是都听出了其中的意味。这分明就是在说:别看你岁数大,可你老小子且还得学呢!
“胡厅长,李局长的病请恕老朽无能,失陪了!”
人老成精的石老又怎么会听不出杨晓风话里的意思,但他又怼无可怼,所以一气之下就要告辞离开。
“石老,这个小朋友说的没错儿,咱们都还不老,还且得学呢!”
就在石老转身要走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