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跟您说个事呗!”
吕祖堂道爷居住的静室里,杨晓风一边儿点头哈腰的说着话,一边儿给道爷递上了一支烟。
“这都几点了?你再不醒,我都以为你睡死过去了!”
道爷接过烟的同时还没好气的白了杨晓风一眼。
“嗐,昨天晚上忙了大半宿。回来之后,就没敢打扰您。”杨晓风继续点头哈腰的说道。
“说吧,又惹什么祸了?”
“前天下午,我拿墩布当狼筅,给一个倭国人刷了刷牙。接着,晚上又用我那个三刀半,挤兑死了一个倭国忍者。”
“拿墩布给倭国人刷牙,倒也是物尽其用。可用三刀半挤兑死倭国忍者,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算我挤兑他,是他一看打不过我,一赌气,自杀了。”
“哦——你是没经我同意就跟人动了家伙,怕回来挨戒尺是吧?”
“道爷您圣明。”
“行啊,动就动吧,反正打的是倭国人。只要没丢人,也没什么打紧。”
“您的意思是,我以后能跟人动家伙了是吗?”
“能不动还是尽量不动,寸铁为凶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行,我听您的。能不动,尽量不动。 那拿针扎人算吗?”
“你是给人缝破鞋去了还是怎么着?这怎么还拿针扎呐?”
“有几个高丽人想霸占孙伯的茶馆儿,让我拿针灸用的钢针都给扎躺下了。”
“高丽人,扎就扎了。那后来呢?可别给你孙伯惹事,我以后还得去他那儿听书呢。”
“正好儿蒋家的老五也在,她答应给派人过去,给看着点儿场子。”
“蒋家的老五?你跟人动刀是她给你的吧?”
“不是,是霍家的老四给我的。”
“嚯,连霍家的老四都勾搭上了!”
“瞧您说的,柳家的老三、霍家的老四、蒋家的老五、郝家的老六、杨家的老八还有翁家的老九,对了,还有韩家的老十二,现在都跟我关系匪浅。”
“刨去那俩秃驴,嗯,行,够你忙活的了。”
“道爷,咱能把话说明白了吗?什么叫够我忙活的了?”
“上回你不还说要多娶几个媳妇儿了吗?这三四五六九,五个,还不够你忙活的?”
“道爷,您别吓唬我行吗?我肾疼。”
“瞧你那点儿出息!这刚五个你就肾疼啦?想当初……”
“道爷,我知道想当初您是朵儿大鲜花儿。咱能先说点儿正事吗?”
“说吧,嘛正事?”
“我想用丹火把郝老爷子身体里的弹片给炼化了,您看这能行吗?”
“嗯——问题不大。”
“可我就怕是把弹片给炼化了,可郝老爷子也让我给火化了。”
“你傻啊?你上回炼药怎么没把镇国鼎给火化了?”
“您是说可以把郝老爷子的身体当成丹炉?”
“对呀!”
“可郝老爷子都瘫了十多年了,功夫早就废了。”
“那不是还有镇国鼎呢吗?”
“道爷,我小年痴呆了。郝老爷子功夫都废了,又怎么从镇国鼎里吸取功力呀?”
“那不是还有你呢吗?”
“我?”
“对呀,你可真愁死我了!郝老头儿功夫是废了,但丹田可没废。当搬运工还用我教你吗?”
“得,道爷,我傻还不行吗?”
“这话我爱听。”
“可还有一个问题。”
“说。”
“就是这弹片炼化之后又怎么取出来?郝老爷子岁数大了,能不开刀尽量还是不开刀为好。”
“我教过你开刀吗?”
“没有。”
“这不结了。”
“您的意思是去大医院开刀?”
“我的意思是,郝老头儿一把老骨头了,你正好儿借着炼化弹片的机会,给他修补一下。”
“怎么修补?”
“唉,你真是五袋儿面蒸个寿桃——废物点心外加二百五啊。我也不跟你多说了,炼化弹片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道爷,还有个事,我得问您一下。”
见道爷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要去摸戒尺了,杨晓风赶忙转移了话题。
“说。”
道爷收回拿戒尺的手,转而拿起了茶杯。
“那就是……您会说鬼话吗?”
“找抽是吧?”
道爷放下茶杯,又要抄戒尺了。
“别别别,道爷,您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