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跑掉了的皇上瞅着局势不对劲,又折反了过来,冲上前去查看太后的病势,竹息姑姑用力按着太后的人中,太后如梦初醒,混混沌沌,瞅着那孩子还睡在地上,得知是姜刺的遗腹子,又是一顿捶胸顿足,嚎哭不已!
久不开门的景仁宫的宫门终于打开了一条门缝,剪秋从里探了个头出来,观察了一下形势,见到人潮汹涌,神情骇人,后面的人一把扒开了剪秋,站了出来,那恼怒不堪的人正是皇后娘娘,她已经卸下所有的华丽装扮,浑身上下着一件白色的素净衣裳,跪倒在孩子的面前,痛哭失声道:“本宫掌管六宫,时刻想着替皇上,替后宫,替大清分忧,不想却铸成了大错!”
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地死盯着皇后,皇后哭得梨花带雨的,她这一哭,太后就更为伤心了,凑上前去,太后搂住皇后的身子:“宜修啊,你怎么犯起了糊涂?这人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有哀家给你作主,你怕什么!”
皇后哭哭啼啼地给孩子拜了又拜,皇后是太后一手扶持起来的,太后又怎么能见她受如此奇耻大辱?
太后站起身来,咬着牙怒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想造反么?皇后是皇后,岂能由着你们胡乱栽赃陷害,皇后,给哀家站起来!”
地上又扔来了一个人,清河王扛着那名锦衣卫直接扔到了皇后的面前,他虽然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可是说话是没有问题的。
只听到他吐字清晰:“皇后娘娘,为了保杂家的家人,此事已经败露,杂家一干人等,的确是受令于皇后娘娘前去羽沙宫执行任伤的,锦衣卫死伤无数,只有杂家一个人活了下来,杂家左右思量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皇后哭道:“人是我派出去的,是.....是......”皇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开始朝着各个方向开始乱指。
绘春从一旁冲了出来,肯定道:“都怪绘春,是绘春从骏晖宫的惠嫔娘娘那里听墙脚,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腌臜事,是奴婢告诉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才大怒的,都是奴婢的错。”
看着绘春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皇后眼圈一红道:“绘春。。。。。”
绘春咬着银牙道:“是惠嫔娘娘说的,这一切都是惠嫔陷害的,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代皇后娘娘去死。”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绘春抱头鼠蹿,一头朝着清河王的光秃秃的利剑撞了过去,直撞得一地红白相间,当场毙命。
皇后娘娘脸色一怒,眸眼之间欲喷出火来,那是烈火,能烧死人的烈火!
太后面色一惊道:“绘春糊涂啊,这身边的人一定要挑懂事的,不是皇后做的事情,绘春也以死赎罪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