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他和你这般熟稔,你说是清河王的义子,我还真的有三分怀疑,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安妹妹的亲生儿子呢?”莞嫔调侃道。
惠嫔的糕点差点将她噎到了,再端庄的她也忍不住一次朝嘴里灌了一大杯水,将糕点吞下了肚,一口气缓过来之后,她将手上剩余的糕点扔回盘子里,拍净双手定定地看着安陵容道:“安妹妹,你说实话,这孩子当真是清河王的义子?他还有没其他的身份?”
安陵容硬着头皮道:“我说的是实话,周六福,他当真是清河王的义子,同时......同时也是我和皇上所生的孩子!”
“什么?这件事情是真的?”莞嫔张口结舌,她思绪万千,似乎努力在回忆,想在回忆里找证据。
“怎么可能?你不是在同我们开玩笑吧!你生个孩子,总得怀胎十月,可我曾几何时,见你肚子隆起过?”惠嫔摇了摇头,表示难以置信。
安陵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周六福已经窝在她的怀里睡着了,秦三月得她的示意动作轻轻地去抱孩子,周六福虽在睡梦中,可是一双手却牢牢地圈住了安陵容的腰身,秦三月稍微用了力气没有拉动他,却是不敢拉第二次了。
安陵容安抚似地在周六福后背轻拍几下,待他安睡过后,又接着惠嫔的话头道:“两位姐姐,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忘记了,有一段时日,宫中发生了瘟疫,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了,刚好借着瘟疫作掩护,日日窝在宫里没有出门,这胎便养得极为顺利。”
莞嫔点头道:“我想起来了,的确是那段时间,因为宫里瘟疫的原因,闹得人心惶惶的,都自身难保,也没有人敢出宫走动,我记得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妹妹和姐姐,后来瘟疫平息之后,瞧见眉姐姐倒是身材没有多大的变化,而安妹妹那段时间胖了许多,我还说你来着。”
安陵容浅浅地笑道:“是的,那时姐姐还说,就算我在外头生了个孩子坐完了月子再回来,也是有人会相信的。”
莞嫔认真道:“只是,我没有料到当时的一句无心之言,竟然成了真的。真是让人意外,妹妹的口风如此紧密,这般久,一丝风都没有漏出来。”
安陵容脸色一正道:“是的,正是因为眉姐姐的孩子在宫里明目张胆地受到了华妃属下之人的暗杀,皇上才想让我避险,去了清河王那儿,有舒太妃照应着,孩子是在那里生下来的,一直由舒太妃照应着,可是近来风声走漏了,据清河王说,已有三批人马前往羽沙宫刺探情况,最后一次情况危急,清河王与果郡王一起拼尽全力才得以消除外敌,而这些人有部份居然来自宫中的锦衣卫。”
惠嫔眼里的肃杀之气浮了上来:“按照妹妹的这个做法,我应当与妹妹绝交一个月,不,至少两个月,我们可是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隐瞒着妹妹的,妹妹的做法实在是令人难过。我们三人是滴血结盟,那这个结盟的意义在于哪里?可是依照时下局势的凶险,又容不得我们三人产生隔阂,一旦我们三人分崩离析,那将会力量分散,被她们逐一击破。”
莞嫔的神情也是十分的严肃道:“那,在妹妹的心里,还有我们的同盟位置在么?妹妹先斩后商量可不是第一次,前有襄嫔,后有周六福,这事,妹妹要如何作解释呢?”
安陵容咬着银牙道:“可事情突发,一时之间难以与两位姐姐商量,便自做了主张,还请两位姐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