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也在颤动，视线模糊，在完全合上的最后一刻，看到一道古装的青年身影朝自己走来，他确定了对方人类的身份。

然后倒了下去。

廖锋走到倒地的陈凡面前，收刀入鞘，看着地上的青年，冷峻僵硬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眼中出现一抹惊诧。

他在出手之前，就看到了陈凡跟翼魔圣子对碰的场景，竟然能把对方逼到这一步，实在超乎他的想象。

“这人是...东临的陈凡？”

仔细打量了倒地的陈凡一眼，廖锋这才确定了他的身份，之前在资料库中看到过陈凡的信息，自然是知道他的样子。

先前看到他身上的血气就有所猜测，直到现在近距离看到对方的样子，才确定下来。

“三阶下位，竟然能跟翼魔圣子一战，真让我意外。”

“看来，这次跟魔族的会战又有了新的不确定性了。”

廖锋喃喃着，眼中藏着一丝喜色，然后他直接将陈凡扛起，看了一眼翼魔圣子离开的方向，然后转头离去。

这一刀砍下对方一臂，已经让翼魔圣子的战斗力大降，暂时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就这样，廖锋扛着陈凡，朝周城的方向走去。

...

另一边，姜小茹跟任微兰也扛着赖勇回了周城。

当然，还带着吕安同的尸体。

至于小胖子，他之前自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

就这样，去时的六人小队在短短一天就只剩下了两人，和一个重伤号。

一路上气氛沉闷，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临近周城，任微兰才开口道：

“小茹，你不去找陈凡吗？”

身边，姜小茹身体散发着微弱的红光，俏脸有些苍白，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

“...我去了也是累赘。”

“陈凡很聪明，会自己回来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逃避，这第一次遭遇魔族的经历实在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冲击。

她本以为自己觉醒出了战斗技能，就能追上陈凡，能给他提供更大的帮助。

但这一次，姜小茹在一头翼魔的压制下节节败退，再加上亲眼看到战友的逝去，这大大打击了她的信心。

而且，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看到并肩作战的伙伴死在眼前，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只想逃避。

但不只是逃避，姜小茹决定做点什么，她渴望更强的力量。

或许将修为提升上去会好一些，她这么想着，也因此吞下了几头翼魔的血核。

虽然消化起来极为痛苦，甚至有生命危险，但她还是决定这么做。

姜小茹不想成为没用的人。

成为连队友都没办法保护的人。

甚至失去陈凡...

她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