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吕宽沟竟然开始满村炫耀今天几乎要成功自杀的消息,并且引以为荣,而且是领着叶凡平一家一户说的,名誉上是帮助自己的父亲落实关于叶凡平的身份,其实那就是一个添头,说话的字里行间,几乎都离不开他早上自杀的光荣壮举。
叶凡平也是醉了!
其实,在饭后他就已经知道,就算是没有自己,吕宽沟的自杀行动也必然是要以失败而告终,因为就算是他不救,那个阿福也在附近。
阿福,就是那个看上去有六十岁样子的老头,其实今年才四十五岁,不过是长得沧桑一些罢了。
就算是阿福不在附近,吕宽沟照样死不掉,因为那条绳索已经被做了手脚,被吕宽从中间截断了大半,吊吕宽沟重量的一个人,撑不过十吸之数。
这些,在闲谈中吕宽仿佛不经意的说了出来,仿佛是在警告叶凡平,千万不要拿自己当他儿子的救命恩人去看。
但叶凡平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欣慰的是,他总算是开始了回到唐朝的生活,虽然浑身上下论起来财产,兜里比脸还要干净,但总算结束了露宿荒野的生活。
住,当然不会在吕宽家里,只是首次见面,就算是在被称为豪迈开放的唐朝,在没有往自己家里领陌生人过夜的习惯。
而且,叶凡平从吕宽的眼里看到了戒备,阿福的眼里看到了疏离,吃过饭之后,连挽留都没有,要不是吕宽沟的想要显摆自己的英勇之举,估计他在房角亭还是一脸的茫然。
既然是一处山里人的歇脚点,那自然会有相应的休憩地点,但居然不是客栈,而是一处闲置的庭院,大约六间的样子,由于最近没有山里人来往,所以都在空着,叶凡平只用随意选一间居住就是了。
就是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简简单单的两张木板床之外,什么也没有。
好不容易摆脱了吕宽沟的纠缠,那小子精力充沛的要命,在哪里孜孜不倦的宣扬着自己所做的蠢事,不到两个小时,叶凡平就觉得自己的耳朵起了茧。
要不是晚饭没着落,而自己还刚刚到大唐两眼一抹黑,叶凡平早就跑的找不到人影了。
但总是有求于人,必须有礼貌而又婉转的才清净片刻。
吕宽沟回去拿被褥去了,叶凡平站在空旷的房间里不由有些感慨,在默默自己的口袋,心想自己估计是大唐最穷的人了,铜钱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金、银?一千多年后自己都没有,更不要提现在了。
完全的陌生,真的是完全的陌生。
突然一种空虚感就袭了过来,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与现在大唐格格不入的衣服,顿时有些后怕起来。
刚才吕宽与那个阿福的怪异眼神,和吕宽沟一起时村民在门缝中的偷窥,不由呻吟了一声,拍拍自己的额头,现在才发觉,估计刚才自己被当成珍稀动物参观了,但是自己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
怎么办,这么一身的穿着,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二百以上,还好这是在乡下,要是进到房州城内还这么穿,估计官府衙门什么的,都要找自己清查身份了。
刚才在闲聊中,吕宽说的很明白,大唐的户籍制度是很严格的,自己若是没有个身份凭证,估计连城门都进不了就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