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凳子苦笑。
“哪有什么兵符,他手里有陛下让他协助平乱的圣旨。”
“那林志能由着他摆布?”
他可是太子的人。
小凳子叹了一口气。
“林副官阻拦过,但张大人说平乱的事不能拖,乱民一日不除,百姓就一日无法安居。”
理由如此冠冕堂皇,林志也只能任由他折腾。
张之政如此胆大妄为,也跟襄阳远离上京有关。
山高皇帝远的,张之政这个闽南太守,在百姓们心里,就跟土皇帝差不多。
附近的聚宝楼与城墙近乎齐平,又是森家产业,尤大提议去楼上观望情况。
这楼三层,如今早就被占满。月殊去的,是三层以上的阁楼。
空间有些小,但能完整的看到城门楼子,还很隐蔽。
吕鑫指着一个身着暗红色华服的男人,“那就是张之政。”
他登台落座后,出来十多名击鼓手,其中一人摇的是是双鼓,站在城墙最前方吟唱颂词。
月殊在戏班待过,听出那是“玉山河”的曲子。
接着,一个裹着红头巾的人舞动着一面大旗,狮豹队的入场。
或坐或站,向前向后,还有爬竿、翻筋斗的,动作都很敏捷。
百姓们鼓掌呐喊,场面堪称杂耍。
月殊转过身坐到桌边,眸色很冷,“他还真当自己是土皇帝。”
小凳子早就不满,赶忙接过话,“三皇子被海盗劫持,奴才去求救,他居然躲在庄园里闭门不见。”
月殊重重放下茶盏,看来闽南也并非远离纷争的乐土。
吕蒙道,“少爷出事后,他得了消息,立即查封了森家十来处铺子。”
森海在时,与张之政走动,送的钱财也不少。
没想到一出事,他翻脸不认人,竟然立即吞没了十来处铺子。
月殊不知这些事,此时听来更加助长心中杀意。
“那处庄园我知道,”尤大说,“那是少爷赠与张之政的,修建之时我还是监工。”
月殊灵机一动,“这里人多眼杂,大白天的也不好行动。你还记得那庄园的构造吗?”
“记得,只是这么些年,说不定里头也有不少变动。”
“那就随机应变。”月殊说。
吕蒙带了几人去庄园打探消息,月殊带剩下的人去木兰静园落脚。
等待的功夫,她翻了翻奇门异术,想找到一个可以保胎的偏方。
这个孩子,她想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