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美人(2 / 2)冬至长安首页

“她胆子小,小到见到小虫子就怕,更别说老鼠了。虽然她名字里头有个兰字,但她根本不喜欢兰花,甚至是讨厌,所以这雕着兰花图案的锦盒要是真送给须卜兰了,她不仅不会喜欢,很可能会生气。”我边走边说着,

我继续说着:“你一定想问为什么如此讨厌兰花,其实喜欢兰花的是他母亲。”

“对了,提到她的母亲,我对她的身世分毫不知。”郦寄对我道。

“她的身世是她最不愿提及的,甚至是她最忌讳的。刚才我说她母亲喜爱兰花你可知为什么?那是代表着她母亲对她父亲的期盼,须卜兰的父亲只钟情于身为妾室的隆氏,就因为她父亲曾在她母亲面前随便提了句喜爱兰花花那淡雅的花香,须卜兰的母亲便在帐篷里摆放了许多兰花,就是希望能借助兰花的纷香能让她的夫君能够停留在她那儿时间长一点,多看她一眼,就这样等啊等啊,盼啊盼啊,等到了生命的尽头也盼不来须卜兰父亲对她母亲的一丁点爱。”我带着无奈道。

“就连须卜兰的名字都包含着她母亲的期盼吧?”郦寄问道。

我看了郦寄一眼,微点了头。

“所以须卜兰对于她的父亲充满了怨恨,甚至不肯认他的父亲,她在大漠里最亲的人也就是属我与粥稽了吧。可是,当她知道她最亲最爱的人也辜负了她,她才会如此伤心,绝望的离开大漠那个伤心地。甚至她改了名字都是再告别从前那个须卜兰。所以,郦寄,请你一定要好好爱护,保护,珍惜那经过千疮百孔的她,因为须卜兰她真的很脆弱。”我看着郦寄说道。

“请放心,有我郦寄在的一天我绝不会再让须卜兰流下一滴泪。我更不会让她变回从前的须卜兰,而是重新的须卜兰。”

我与郦寄聊着聊着便走到了宣候府门前,

“谢谢你的这盒花生酥。”说着我从郦寄手中拿过锦盒

郦寄见状笑了笑,说:“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我入府后快速向我闺房方向走去,途径后院,突然撞见在后院坐着的鲁元公主,我原想躲避她,转换另一条路,我刚转身还未来得及溜走,鲁元公主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我,

“嫣儿。”鲁元公主向我叫道。

我心一怔,咬着唇,满脸无奈心里念叨着:“哎!还是被发现了,这下想逃也逃不了了。”紧接着慢慢转过身脸尴尬的笑着:“义母。”

“这么早啊。”我不知如何说话,便随便找了个话题。

“这还早?都快午时了。”鲁元公主道。

“对了,最近本宫忙于陛下的事儿,没顾级你,最近忙什么了?”

我傻傻的笑了笑道:“也没没做什么,就是看看书而已。”

她看我独自一人,便问道:“月奴呢?怎么没跟着你?

接着他又看着我方才走来的方向并打量我一番试探问道:“方才出去了?去哪里了?”

我讷讷道:“我我,”我的心紧张的砰砰跳着,心慌了起来,低着头,眼睛瞥见手中郦寄送我的那盒花生酥,突然灵机一动,抬起头对鲁元公主说道:“回义母,嫣儿想起了花生酥,嘴馋的不行,月奴又去给我添置秋衣了,索性方才自己出去买了盒尝尝。”

“义母你也吃块尝尝吧,是一品据的花生酥,嫣儿买回来途中吃了几块,味道极好的”说着我把放着花生酥的锦盒打开,一排排摆放整齐的花生酥展露无遗。

鲁元公主低头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花生酥,接着又看着我对我说道:“嫣儿,你要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你自己跑出去买花生酥,还有在街头边走边吃实在有失形象,你现在可是宣候府的大小姐,也算代表着宣候府的脸面,这长安城街头百姓不认识你倒罢,认识你的话,就不怕寻常百姓笑话吗?下次若想吃什么,吩咐月奴给你张罗便好。”

“嫣儿自知失了方寸,嫣儿知错。”我微欠着身低着头道。

“罢了,有空多练习琴棋书画,女孩子也要少吃这些甜食,偶尔尝个一两块倒无妨,但不可贪食,“自制”很重要,好了,你去吧。”

“诺!谨记义母的教诲。”说完我加快脚步离开了鲁元公主的视线。

鲁元公主望着小鱼儿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不知这个能不能成气候,能否帮的了本宫。”

“小姐,,你去哪儿了?方才公主派人来找你让你陪她一同入宫。”月奴见我回来问道。

“那你怎么说的?”

我去给小姐您张罗秋衣了,我不在,公主的婢女找不到您就跑去问慧心,慧心却说漏了嘴,告诉公主的婢女说您出去了。

我一愣,我差异的并不是慧心把我的行踪告诉了鲁元公主的婢女,而是想起方才在庭院里遇见鲁元公主那一幕之前,她早已知道我偷跑出去,她明知道实情还装作不知的样子询问我,一则是在试探我我是否诚实,倘若我撒谎说未出门,她见我说实后对我猜疑便少了一半,则接着问我去何处?

接着我看着我放在案上的那盒花生酥,心理念叨着:多亏了郦寄的这盒花生酥。

晌午后,我小憩了一会,接着我走出房,见慧心在扫着地,我也没有多做理会,便蹲下看看的小花池中的我种下的昙花,昙花的种子已经发了芽,我喜悦上头,脸上绽放出笑容,轻轻触摸着它们,我又给这些崭露头角的小芽门浇了水,细心呵护着,这时,月奴双手紧握着一把伞,急匆匆向我走来,接着,凑近我在我耳边轻生道:“小姐,这是樊公子派人送来的。”

我先是一愣,脑海里闪过樊墨的样子,心中带着小惊喜,欲从月奴手中接过伞,却不经意瞥见慧心,本是初秋,庭院的落叶也不多,即便打扫的话也只是一时的功夫,而她却把打扫的动作放的极慢,好似不愿将手中的活做完离去一番的样子。她虽拿着扫帚表面在扫地的样子,但她心并不至此,她时不时总是转头看看我与月奴。

我故意看了她一眼,与她目光对视着,她猝不及防,接着赶紧转回头接着装作扫着地的样子。

我顿时心中对慧心起了防备,或许慧心从一开始就是鲁元公主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我见状,拉起月奴的手对月奴故意大声说道:“月奴我刚才浇水肩有点酸,你跟我进房给我捏捏肩。”

月奴脸上先是露出丝不明所以,接着依我的吩咐回到:“诺”

我把月奴拉近房间里,月奴问道:“小姐,你肩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对她说道:“你先把我房门关上。”

接着我问月奴:“慧心在府中多久了”

月奴回道:“比我来附中的日子长,慧心平日也不爱说话,虽说我和她都是伺候小姐你的,但她性格古怪很少有人了解她。”

“这样啊,对了,伞。”我看中月奴手中的伞说着,

月奴便把伞递给我,接着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道:“小姐,这是樊公子给你的,樊公子派人送来时还叮嘱小姐在天黑之时再打开信。”

我过信后对月奴说道:“谢谢你,月奴。”

小姐您平日对月如姐妹般,请小姐放一百二十个心,月奴绝对不会泄露小姐的任何事儿。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并说道:“你歇息吧。”

我将伞与信放在案上,这信与伞有何秘密他在信里说了些什么?现在拆开不行,樊墨既然让我晚上在拆信一定有他的用意,就这样一直让纠结着,最后还是打败不了自己的好奇心,还是迫不及待的拆开信,樊墨那秀气的字迹映入我眼帘,可是让我苦恼的是信中有好几个字我不认识,于是我走到案前坐下,照着樊墨的字迹临摹在另一长纸上,再将字的顺序打乱,又把月奴找来,“帮我看看,这几个字念什么?”我将我那凄凄歪歪的字迹拿给月奴看。

月奴接过纸看了看,挠挠头:“小姐,月奴没读过书,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字。”

我看了看她,再从月奴手中拿过纸张,蹙着眉,来回在房内走着,想着该怎么办。

“小姐,张伯识字,要不月奴去问问张伯可行?”

听她这么一说我又思量了下,决定采纳她的提议并吩咐月奴不可告知张伯这些字是出自我手。

就这样,月奴去了有半晌后,我见她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可行的通?”

月奴连忙拼命的点着头,接着月奴拿出我的那张纸指着那些我写的不堪入目的字,并告诉我那些字分别念什么,我边听着边在字的旁边写下对应的简体字。

月奴看着我写着简体字好奇问道:“小姐,你在写什么?”

“画符,嘿嘿。”我对着她说笑道。

月奴站在我旁边就这样看着,我停下笔,笑着对她说道:“这没事儿了,你去歇息吧。”

接着,月奴就出去了,待我将那些不识的字转换为简体字后,对着着樊墨写的书信,念道:

弯月映竹林,

秋风伴竹音,

萤火飞漫天,

此景方烂漫。

夜幕降临之时,开此伞,

我放下手中的信,刚好从郦寄那里要来的那盒花生酥已经吃完,只剩下那精致的锦盒,放于案上,我打开盒盖,把樊墨的信折好,放在锦盒中,起身将锦盒收藏在衣柜里,

接着听从书信的指示待黑夜来临时,便拿起伞,打开房门,走到我闺房的小庭院里,慢慢将撑开,霎时间,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一点一点的绿光从伞中飞出,是萤火虫不一会,小庭院里零零散散地全都是萤光不停地闪烁着,那晚在翠竹林里唯美的萤光景象又再次出现我眼中,对于樊墨的这份礼物,我惊喜而又激动,昂起头欣赏着这群萤火虫再看看天上的那伦明月,心里想着樊墨的样子,此时此刻你在干什么?烛光下看书?还是在竹林里吹竹叶?还是也同我一样昂起头看着长安城的月亮?

樊墨的用心我可以断定他对我也是有好感的,我早已经洗漱好休息了,已是深夜亥时,可我欣喜地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想这一刻就给他回封信,让他知道我对他的心意,最后,我还是掀开被,就这样穿着睡衣跑下床,顾不上披件外衣,快速走到案边,点起案上的烛光坐下简单的磨了墨,接着提起笔,认真写下:萤光才刚写了两个字,才发觉自己写的字迹太丑,便放弃了刚才写的字迹纸张,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接着沾了沾墨汁打算从新写,可这次还未写下一个字,笔上的墨汁就滴在了纸张上,因此又作废了张,再重新来一遍,还是不行,再重来,就这样不停写着,中间还有几个字不会写,写着现代的简体字,

许久,放下笔,看着烛光对自己真的是又急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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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是因为自己无法第一时间能给樊墨回封信,更无法对樊墨表达我的心中所想。

气是因为气自己曾经在大漠为何不听阿爹的话好好读书学字,现在倒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为了能与樊墨通信方便,也为了自己的面子,心里给自己默默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学会识写小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