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最近身体愈好,近来两人同床共枕时,他总觉心里躁动,身体好像有他自己的本能。
这人略挨近一些,他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两人闹了一阵,方才捡起书。
纵是挑灯夜读好几次,再翻开这个册子,两人仍旧呼吸急促,脸庞微红。
细细把所有页数都翻看完,两人才发现,仿佛只有带着些激烈和强制的图画,会用到那种药膏。
画面上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有些是事前用,有些是事后用。
不过那东西装在个精巧的瓷盒里,想来和面脂一样,是用来滋润的。
“我可不去铺面里买这样东西,不够羞人的!”
把册子重新塞进炕柜里,柳榆嘟嘟囔囔。
长生俯身把两人散乱的衣裳放进被窝里取暖,闻言点点头。
这种东西当然是汉子买,若让夫郎开口去铺面里问,便是伙计多问柳榆一句,他只觉得轻薄了他的阿榆。
堂屋门闩取下的声音传来,两人不再磨蹭,快速穿衣下炕。
刚到堂屋,便感觉一阵清冷,往外一看,雪不知道啥停的。
柳梅香脚踩在雪上,足能漫过脚踝!
院中的大枣树上满挂雪花,灶房屋顶,以及远处的一切物事,俱都是银装素裹。
在白雪的映照下,天地仿佛都亮堂几分。
这么厚的雪,需得赶紧把屋顶的雪都给铲下来,以前这个活儿都是柳榆干。
在两人把梯子从柴房扛出来,竖到房顶上,柳榆从善如流准备怕梯子时,被长生一把止住。
“我来吧!”长生当先一步爬上梯子,没几下就上了屋顶。
“你小心些!”
柳榆自个在屋顶上的时候倒不觉怎样,这会儿见长生低头冲自己要铁锹。
心都提起来,生怕他腿没养好,腿一软,脚下打滑,人摔落下来。
“放心,我脚下稳着!”
长生接过柳榆递过来的铁锹,开始往下铲雪。
一锹锹雪被甩了下来,铲到差不多,再把余下的雪给推下来。
直到灶房的炊烟停下,长生方才铲完主屋几间屋顶的雪。
年氏和柳福生不停嘱咐长生慢着些,若是觉得腿脚不舒服就赶紧下来。
心里却是满意的不得了,虽说柳榆算是招赘,但找个体贴疼人的汉子,下半生也能少吃许多苦头。
直到把灶房屋顶的积雪都铲下,长生方才下来。
留在锅里的饭菜重新热过,匆匆吃完,便要开始贴春联和门钱子。
因着昨夜的混闹,长生知道柳榆不大舒坦,但凡爬高上低,或者需要力气的活计,长生便当仁不让的揽下。
一副谁不让他干,他跟谁急的模样。
只让过来给小雪送鞋帽的柳雁大呼这才是好汉子,该让大哥看看好好学着些。
“你家门钱子都贴好了,当心你爹给你贴门外边!”
年氏看着二孙子抱过来出着风毛的鞋帽,不由打趣。
“我贴过方来,这是甜玉这几天赶制出来的鞋帽,让小雪试试合不合适!”
柳雁扬手叫过冲自己笑的开心的小雪,抬手便要把帽子往小雪头上扣。
“呀,舅舅等会儿,我头上绑着发带呢,你等我把发带取下!“
小雪一把护住央求娘梳的发髻,生怕舅舅没轻没重把头发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