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也顾不上身上的伤,打着火把跌跌撞撞地卯足劲儿去追自己的队伍,再晚一点,说不定自己部落的子弟兵们连骨头渣都让人家都嚼巴碎了!
等部落留守的年轻人都被惊醒跑出来的时候,偷袭者早跑得没影了。
话说黄天孝这边,他看了看夜空,又看了看燃着的香烛,估摸着再有小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他正想吩咐手下人整理一下行装准备出发时,忽然听到自己队伍营帐后面传来一声高一声的喧嚣声。
他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迈动他两双大长腿大踏步走出自己的帐篷。
黄天孝,身高一米九一,肤色黑红,平时一双牛眼一瞪,没有人不怕的,不过此人虽脾气暴躁,但很讲义气,在部落中威信很高。
正在高声喊叫的人一见黄天孝出来了,立马飞奔至他跟前,指着自己伤痕累累肿胀得看不清模样的脸,哭喊道:
“天孝啊,我是二叔啊,看,脸这里,还有胳膊上腿上,全是朱振龙这天杀的派人给打的,你爹娘媳妇孩子全家八口一个人没剩,全都给掳走了,咱粮库的粮食也全部给抢走了!”
“什么?二叔,你再说一遍!”
黄天孝一听,脑袋“嗡”地一声炸响,脑回路一时卡了壳,停了半晌,他才艰难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二叔,你…你说得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他们这伙人胳膊上全戴着东部落特有的红色袖章,一个两个袖章还不能说明什么,好家伙!那可是有二三千人的队伍啊,全都是统一的红色袖章,不是朱振龙那老狐狸的部队,咱们北方谁还有这个底蕴!”
“朱振龙,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黄天孝与你誓不两立!”
黄天孝听了二叔的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举起拳头狠狠砸在身边一棵不大的树干上,小树树干应声而裂!
他回头吩咐手下道:“黄豆子,传我口令,队伍立刻向东开拔,不杀朱狐狸,难消我心头之恨!”
与此同时,朱振龙营帐内,一伙人鼻青脸肿身形狼狈地趴在地上正冲着上座的朱振龙哀哀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朱首领,是我等无能,没有保护好朱首领一家。
可恶的黄天孝,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咱们大度地原谅他,不计前嫌与他结成联盟共同对付绿水集团,谁知他尿性不改,不仅绑走了朱首领家人,还把咱们粮库的粮食给搬空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黄天孝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量他没这个胆。”
朱振龙一脸的震惊,他眯起那双细长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地上受伤的族人,试图从他们脸上看出事情的真相。
“首领,他们那伙人足足有四千多人呐!胳膊上全系着黄色袖章,不是他们北部落的人又能是谁呢,这袖章可作不得假!”
“是啊,首领,我在暗处还偷听到他们说,等子时进攻绿水集团时,他们让咱们东部落先上,北部落的人等咱们筋疲力尽时,再反过来对付咱们!哎呦,狼子野心简直令人发指!”
朱振龙在上边座位上静静地坐着,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双拳紧握,关节泛白!
半晌,他才一字一句地说道:
“大伙,稍安勿躁!我想……”
“报!首领,北部落的人打过来了,口口声声要找您算帐!”
“可恶!黄天孝,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再忍你胡作非为,我就不是朱振龙了!”
朱振龙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身量不高,却是壮硕无比!只见他大手一挥,对传令兵道:
“集结队伍,给我狠狠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