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小羊绒被子。
软绵绵的。
带着太阳晒过的香味,令人很安心。
矜贵小羊从她的大床上舒服翻身。
手指上的脉搏血氧仪绳段不够长,被微微牵动。
耳根清净……才怪!
羊崽从床上一秒弹起,睁眼瞬间,床左前右三侧。
是熟悉又陌生的专家会诊。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窝的房间里?
抱紧小羊绒被被。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让矜贵小羊又爱又恨的两白大褂从人群之后走出。
神色有些复杂地对上白家小太子好看却格外警惕的眼神。
羊崽歪歪头,“妈咪?”
在矜贵小羊对面的女医生瞬间通红了眼眶。
可是这份温存,只在房间里停留了三秒。
因为马上——
床上的“瓷娃娃”开始用力摇头。
不对,不对。
都不对!
她是京都白家的女扮男装的小太子,她也是海城白家的Tournesol,她被笑脸佛陀爹整一起了。
然后面前的是帮凶,他们都是演员,至于这样做的原因,她总感觉自己忘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她为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而且她为什么会在床上?她现在不应该是在录节目吗?
还是和卿哥一起录的节目,对了,昨晚是不是还去玩密室逃脱了?
难道她又被油漆桶砸了脑袋?
脑海里浮现出金星岩前辈站在油漆桶下,让她往下跳的画面。
矜贵小羊开始双手抱头,摸摸脑袋。
这也没砸出来个包啊!
怎么会又晕过去了!
呜呜呜,肯定是密室逃脱克她!
欲哭无泪,羊崽要生奶气了。
嘟嘴,拔掉手上的脉搏血氧仪。
推开挡在自己床边的一众大番薯。
踢踏鞋子,矜贵小羊叉腰:“你们还杵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刚被白家小太子喊“妈咪”的白大褂有些哽咽的上前几步。
“小羊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告诉……姨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好不好?”
矜贵小羊双手环胸,傲娇哼唧,“10月3号啊!”
“你们系不系傻!”
房间里的套着白大褂的大番薯们更沉默了。
还是矜贵小羊熟悉但讨厌的张医师先打破的寂静。
“抱歉,少爷现在是10月6号,您昏迷三天了。”
“家长早您两天醒来,出现了间断失忆的症状。”
“您还记得,您最后去过哪里吗?”
张医师想问的其实是,你个熊孩子还记得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
可惜正在头头是道的熊孩子本熊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又去密室挨油漆桶砸了呗!”
“那地方克本少爷!以后谁再拉我过去那地,统统拉黑处理!”
说完还不解气,矜贵小羊鼓鼓囊囊着腮帮子。
突然又反应过来,“坏家伙怎么也晕过去了?”
搞什么飞机。
这个可不兴陪一个!
张医师刮刮鼻子,意识到手套不干净了,又开始换手套。
大家都不敢乱说话。
还是看起来年轻了几岁的尹伯踏进房门大开的矜贵小羊房间,好气又好笑地责怪。
“还不是少爷你太皮,老玩一些危险的,老爷被气晕过去咯!”
尹伯还是矜贵小羊记忆里的模样。
一身讲究的燕尾服,皮质的白手套在清晨的太阳光下,闪过柔和的光。
矜贵小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些黑色蕾丝的片段。
但很快就被她强力压制下去。
拜托,她都在瞎想些什么啊!
还把蕾丝罩在手上,这是要拍什么情趣小电影吗?
……
再出房门,白漾已经是收拾妥当。
准备启程去大学城的公寓。
得赶在节目新一期正常播出节点前,给节目组补录点物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