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洋军阀这边不好直接从华国白家、日落国领事馆手上抢人。
加上夹在军方和恐怖势力之间的尴尬身份。
没了要保护的对象,简单一句“国际法庭见。”
还悬在半空中,轰鸣搅动螺旋桨的十余架武装直升机先行告退。
慕泽谦后来后到,从国安部队中抬头。
只能遥遥瞥见远在天边的远洋军阀图腾。
眉毛顿时皱作一团,“该死,他们是把华国当远洋的后花园了?”
咒骂之间,身侧,不足一米开外,日落国领事馆的护行车队快速驶过。
国安队伍里微微荡漾开一阵惊叹。
“日落国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
“可能是来确认白家小太子是不是被绑了吧!”
“那还走那么快?不是被绑了吗?”
“又不认真听队长讲话,是有个姓白的,不是他!”
“姓白的,不是白家的?”
“据说是绑错了。”
身后讨论声喧哗。
慕泽谦骤然回神,刹那,拳头捏紧。
永远都是这样。
寻常人只会把这些事情当做一场普通的恶性事件。
一旦涉及那些黑衣人,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结局都改变不了。
而且只要一觉睡醒,今晚的绑架案就会被轻描淡写的揭过去。
改变不了的。
……
高架桥下。
白悠悠终于也是看清漫天乱飞的激光红点。
脚踝软的不行。
远处那团深绿色的身影一去不复返。
绝望像洪水袭来。
头昏目眩之间。
鼻腔闯进腥甜。
架着她的铁臂好像承受了极重的后坐力。
白悠悠身子一轻。
瞬间跌倒在砂石地上。
膝盖磕的生疼。
白悠悠正想回头查看,腰上蓦然一紧。
再尖叫出声时,她已经像那娃娃机里的人偶。
两条玄色的钢条犹如捕捉人偶机械钳子。
将她瞬间带离高架桥底。
离心力还在胸腔作祟,比常人反应更快地爆炸声轰然响起。
距离白悠悠鞋底可能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火舌朝夜空舔舐。
变故就在瞬间发生。
甚至趴在高架桥上的众人都来不及准备。
双脚之下,路面狠狠颠簸。
摔得横七竖八之间。
连车子都随着这剧烈摇晃,哐哐磕到一起。
撤退的信号,还没有沙尘卷上来的快。
在一片惊呼声,汽鸣警报声中。
已经彻底晕眩过去的白悠悠被其中一架由远洋军阀控制的,且本来就在撤退的武装直升机,丢到了距离未通车的高架入口不足十米的树冠顶部。
载着远洋军阀之王,且刚办完“大事”的武装直升机扬长而去。
而本应该早一步撤退的日落国领事馆车队,正在爆炸场地之外的快速路上,漂移式掉头。
又以红色的车灯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道炫丽霓虹为序幕开章。
急速驶向下一个目标地点。
被包围在正中央的领字号车内。
气质阴郁的矜贵少年讥讽呵笑。
任着还发烫的手机从指缝落下,砸在瘦弱的大腿上。
司机已换上全西语沟通,敬语一刻不停。
矜贵少年只回了一声,“还行,去接mo。”
再探手,从车载冰箱里抽出一盒染色发蜡。
华国,白家,不会给她做坏事兜底。
但她疯了这么些年,愿意舍命陪君子的,可有些数量。
……
本来就沾了混血,记忆里还玩过几年cos,再改变形象,只是十分钟的事情。
等日落国领事馆的车队再停下。
一身笔挺西装,讲究金发,勾着矜贵冷笑的白人少年踏着一尘不染的红底皮鞋,饶有意思地在灯火通明的网球馆外把玩湿巾。
慢条斯理地将每一节指缝打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