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哎哟,我的世子爷,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您不开心?
齐国安下马不语,脸色更加难看,把手中的鞭子随手扔给了李平,挥手示意他退下。
李平会意,冲府内下人提高嗓门:一个个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世子爷的马牵下去好生伺候着。
一名男仆赶紧跑来接过李平手中的马鞭,牵着马朝马厩走去。
李平退下。
齐国安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甩到了地上。
安顺惊恐:世子
齐国安跌坐在椅子上,脸红目怒,呼吸急促:本世子受够了,何时才能回建州?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若是大人看到世子这样子,定会大失所望。房门推开,建州刺史府第一门客三皇子手拿羽扇走了进来。
齐国安豁然起身,欣喜万分:先生怎么来了?恍然难道是先生
三皇子点头:是我派人叫世子回来了。
齐国安行礼:不知是先生归来,本世子怠慢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三皇子回礼,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递给了齐国安:这是大人给世子的书信。齐国安接过书信,拆开:不知是何事,竟劳得先生亲自而来?
三皇子淡然:亲事。
齐国安淡笑:先生莫说笑了,本世子的亲事怎能劳动先生
齐国安盯着书信一惊,随即收起笑容,合上书信,看向三皇子:泉州蓝家?
三皇子没有作答,从齐国安手中抽回书信,手掌发力,书信瞬间被点燃烧成灰。三皇子:世子可做得到?
齐国安:一个女人而已。
三皇子: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齐国安自信:只要我想要,便不会得不到。
三皇子拱手:好,在下拭目以待。
二人凑近,附耳窃语。
太子妃王梓潼侧卧于床榻上,闭目养神。
贴身宫女宁儿快步走了过来,在床边站立,行礼:,各宫娘娘前来请安,现正在殿外候着。
王梓潼:本宫乏了,让她们回吧。
程希瑶身穿简服,在院中荡秋千。
老嬷嬷长妈在身后侍立。
清脆的笑声,荡漾在清安宫内。
程希瑶荡着秋千,扭头看向长妈,脸上笑容灿烂:李姑姑,若非在宫中遇到了您,我真不知该如何在后宫生存!
长妈眼神中满是慈爱:能够服侍在主人身边,是老奴的福分。
程希瑶微笑:李姑姑见外了,以后叫我希瑶便是。
长妈有些惶恐:此等有违礼数之事,如何使得?
程希瑶:你我在这深宫高墙之内,相依为命,早已胜似亲人,在我眼里您是长辈,叫我希瑶,有何不妥?
长妈:这
程希瑶:李姑姑莫要再犹豫了,免得生分了不是?
长妈憨笑躬身:既如此,老奴便恭敬不如从命。
程希瑶满意点头。
程希瑶:后宫中向来薄情寡义,我一个落选的待诏宫女,竟能独得安身于这清安宫,虽偏僻狭破旧失修,却也大出我所料,一直不得其解。
长妈:在待诏宫女之中,偶有出身勋贵者获得特殊照顾,此有先例可寻,况且老奴听闻同批待诏的安定侯之女慕容氏也是独居一宫,许是有人暗中运作
程希瑶好奇:何人会暗中运作?
长妈:这个,老奴只是猜想,深宫历来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