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用担心,不过上次救雪落被反噬,养养便好了。”
……这样真好,不需要刻意忌讳着,刻意以礼相待,愿交付真心的人,原是这般的温暖。
“……傻瓜,这般伤势,探额头怎能探的出来呢,又不是伤风感寒。”
低喃着,又忍不住宠溺着低笑语。
突然来的亲近行为,愣是让轩辕琦呆怔了怔,僵怔着未敢动丝毫,跟个木头人似的。
他隐忍着身体忽然浮起的躁动,耳根子却是红烫绯红。
僵木了好一会儿。
“月卿……为救雪落,是,逆天道了?”
轩辕琦心口一滞,又不受控制的狂跳,缓了丝才犹豫低问。
心底亦是骤然一股暖流腾升,实实在在的被其触动。
良久,白月卿都未做回应,轩辕琦也就那么僵着,未敢动丝毫,仿佛自己一动,那突然而来的幸福便会成泡影般。
安静之际。
轩辕琦心口都要屏息的凝滞了,却是突然感觉自己脖颈略带温暖的清润触及,他身子猛的一僵,酥麻从那被触碰的位置瞬息窜到了脚尖,流通了遍。
白月卿在他颈侧落了一吻,片刻才移开许,低轻的接话。
“嗯,不用担心,无碍的!”
话落后,轻轻推开他来,让他入了自己视线。
他眸色温润柔和,清润又感温暖,似那二月的春风,轻曳的拂柳,莫名能触动心底的弦。
——倒是让自己捡到宝了,自己执着不曾付诸流水,却是满载而归啊!
轩辕琦心底温暖,且又担心,神色却是木讷。
他脸颊绯红滚烫,连脖颈都泛了红,虚瞟着神色再平静不过的白月卿。
“真,真的吗?……那,那你回去修养吧,不去了,朕这段日子也不来扰你!”
听着乖巧满满关心的话,白月卿细细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面上,嘴角欣然的勾了丝笑意。
盯打量了他须臾。
深吸舒了口气,笑语。
“不来扰本座?那,本座如何知晓圣上功课勤奋了否?”
“……”
闻言,轩辕琦刚才还羞涩忐忑的心瞬息熄灭,鄙夷的瞪了他眼,倏地起身去坐了原来的位置,一边无心思的掸了掸衣衫。
“朕又不是小孩子!”
什么功课不功课,自己都做皇帝了,哪还有时间刻意管甚功课?
白月卿因他突然忿然离身,微呆。
就晓得他理解错了,他眉梢微挑,后又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衣衫。
“本座指你的修行!”
好吧,自己确实理解错了。
轩辕琦又呆了呆,鄙夷的瞟了他眼,垂了眉目。
“……朕晓得!……现月卿既是愿接受于朕,朕自是要努力,努力能多争取些日子陪你!”
低语着,偷瞄了眼白月卿,又埋头继续低语。
“——月卿是神,岁月长久,朕……怎么忍心丢下你,让你独自一人孤独难过?”
此话一出,白月卿不由猛的瞳孔聚缩,瞪大了眼眸,呼吸都紧蹙了一拍。
……这笨蛋,原是这就在在意顾及这些了吗?
白月卿眸色一艳,须臾又默不作声的归敛于平静,笑笑的望着认真的轩辕琦。
“圣上……可真能做到、愿长久陪伴本座?”
面对白月卿的松口,轩辕琦微有痴愣。
此世,他……真的愿意让自己陪伴他?
犹豫后,亦是应的笃定。
“自然,只要月卿愿意,朕,愿生生世世陪伴,永世不悔!”
白月卿有一瞬痴木,盯了半晌认真真诚的轩辕。
略显惊艳的眸色缓缓沉敛,最后似有几丝沉默的黯然,他犹豫了许,微张唇欲回应。
“吁……!”
骤然,辇外一声顿马声传来,车辇即缓停了下来。
轩辕琦就望着他薄唇张了张终是抿紧了来。
轩辕琦默默的望着,有几丝失落。
“走吧。”
未等外面的小斯来掀帘子,白月卿已起了身弯腰朝外走。
轩辕琦心不在焉的望着他出去,外面雪落撩的帘子,他径直下了辇。
正失神之际,蓦然一只手入了自己眼帘。
“……琦儿?”
他盯着那只修长极好看的手有丝木讷未回神,却是突然的一声轻唤,愣是如一道闪电击中了他心脏,全身酥麻了个透。
轩辕琦心底一电触,麻木的僵抬起眉目来,盯着辇外手伸向他的白月卿好一会儿都未反应适应过来。
他木讷的瞟了眼他伸他面前的手,又瞄了他两眼,突跟个痴儿般,白月卿则自然的微笑着望着他,轻点了下头,温柔轻语。
“下来吧,到了。”
直到他再次开口,轩辕琦方将手木讷的搭了他手上。
痴痴木讷的下了辇来。
然,当他脚踏实地,挡面前的车辇移开时,面前一豪华的高楼入了自己眼,望着那高楼打量了一两眼,脸色控制不住的变了几变,眉梢亦经不住自己跳了几跳。
——这气派,京城第一花楼,倒是不愧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