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伟看完状子,沉思了一下,抬头问道:“你的儿子张七平日游手好闲,没有正经营生,
仗着自己生了一副好面孔,经常沾花惹草。
这次张七奸淫妇女,事后杀人,有左右多名邻居指证,证据确凿,你有何冤可诉?”
只见张韩氏突然抬起头来,声泪俱下的大喊一声:“我知道我儿平时不学好,但是他真的没有杀人啊,大人,他是冤枉的!”
“你有何凭证说你儿没杀人?”
“因为陈英死的那天晚上,我头疼的老毛病犯了,我儿一直在床边照顾我啊,一刻都没有出去过,他又怎么能杀人呢?”
好家伙!不在现场的证据都有啊,这案子怎么判的!
不过,只有他母亲的证词,万一是假的呢,看来还是要慎重一些。
吕小伟一脸严肃,喝到:“张韩氏,你可知在公堂之上作伪证,本官可以判你个流放千里之罪,看你的年纪,与死刑无异,你可想清楚了?”
“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有假,我愿与我儿一同秋后问斩!”
“可敢画押?”
“敢!”张韩氏一脸的坚决。
“好!”吕小伟大喝一声,“既然此案有疑点,本官就接了你的状子,重新调查,择日审理此案,退堂”。
退入后堂,吕小伟又重新翻出了这起凶杀案的案卷,仔细研读起来。
原来,死者陈英是一个寡妇,丈夫原是街面上布庄的王掌柜,两口子平时生活和和美美、相敬如宾。
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年初的时候丈夫在外地进货的时候,遭遇了土匪截杀,消息传回来后,公公婆婆忧思成疾,不久竟双双离世。
只剩下陈英孤儿寡母,继承了布庄,顺便做点女红,拉扯两个不满10岁的孩子。
今年的五月初七,一大早邻居就听到陈英家里孩子在哭喊,随后左邻右舍进门一看,
发现可怜的陈英惨死家中卧室的床上。
经过仵作检查,发现死者浑身赤裸,颈部有深色的掐痕,死前有行房痕迹,
周围邻居议论纷纷:这丧尽天良的事定是那张七做出来的。
这怎么才发了案子,便能确定真凶?
原来邻居们的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这张七没有正经营生,游手好闲,全凭老娘给大户人家浆洗衣服挣几个钱为生。
自持读过两年书,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偏偏却生了一副好面孔,
往往撩拨附近那些不守妇道的小妾,或者独守空房的寡妇。
虽然没有被人捉奸在床,但是名声很烂。
自从年初王掌柜遭遇不测后,这个张七有事没事就跑去陈英家的布庄,言语调戏甚至动手动脚,如果不是街坊邻居解围,说不定就强迫了。
而且张七还酒后放话,说陈英迟早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张七就是凶手。
在原宿主看来,死者确系遭人强奸,而后被人掐死,
加上邻居的众口一词,指证是张七作案,那么此案已是水落石出。
可这张七承认调戏过陈英,也说过陈英迟早是他的人这句话,
可就是对自己杀人之事百般否认,于是在三班衙役竹签、板子等大记忆恢复术下,张茂七才最终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