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天以后。
那是个艳阳天,足足有三十多度,他们换好了下水的装备,阿凝领头,一个接着一个往海里跳。
在阿凝手下一个蛙人的带路之下,很顺利地找到了一个盗洞。
柳澈和陈皮依然断后,在所有人都进去以后,才游了进去,前面的探照灯亮度很高,把整个墓道都照亮了。
两旁的浮雕雕刻精致而怪异,那些都是镇墓兽,但是都没有雕上眼睛。
“这是怕他们雕上眼睛以后,镇墓兽会活过来吗”陈皮用口型说道。
柳澈被逗笑了,汪藏海确实是个很有想法,很古怪的小老头,看他墓葬里的这些设计就知道了。
再往前看,两旁的墙壁上,画的都是些大着肚子的孕妇,眼睛一个一个地睁开。
空洞的眼眶,冷冷地盯着前方。看的人后背发凉。
这地方古怪的很。
这是柳澈进入这座古墓以后的第一印象。越往里面走,这个想法就越强烈。
只是眼前的甬道,就潜藏着六七种机关,只要稍微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命丧其中。
阿凝手下,一个扎着狼尾的年轻老外,走路还不老实,这里碰一碰,那里摸一摸,他还走在最后,没人注意到他。
除了断后的柳澈和陈皮。
他俩也不打算提醒这人,死在这里也是这个狼尾头的命。
就在他用力在墙上镶嵌的玻璃珠子上扣了一把以后,两边立刻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
柳澈和陈皮稍微往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他们前面的人在箭雨里苦苦挣扎。
张启灵护着吴协,毫无压力。
还有胖子,别看他胖,在这个时候还是很灵活的,只是脸色涨的通红,看起来很想骂人。
尤其是在偶然瞥到柳澈和陈皮在这片区域之外,安逸地靠在一起休息的时候。
和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土夫子相比,阿凝带的那一帮人,大多数只能在箭雨之下丧命。
箭射到了狼尾头的小腿上,流了一地的血,他硬生生把那柄箭给拔了出来,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还瞪了柳澈他们一眼,看起来是在责怪柳澈,为什么不来救他。
柳澈笑笑,随后,那个狼尾头就直挺挺倒在了血泊中。
浓重的血腥味,透过氧气面罩,钻进了人们的鼻子里,吴协大口喘了好几下,才适应了这个味道,
一地的死尸,一地的鲜血。
这样壮观的场面,是吴协从来没见过的。
他又看向了张启灵,这人到底是谁?身手这么好?
一个研究明朝历史和墓葬文化的中年教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他心底,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又不敢确定,毕竟这两个人的形象差的实在太远了。
柳澈对他们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地上的血和弓箭,意思是,箭上有毒,不要触碰。
阿凝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站在原地休息。
就看现在的形势,她也不敢靠在墙上,更不敢坐在地上。
不过很快,她就没得休息了。
陈皮的钩子从墙面缝隙里,勾住了一缕头发,硬生生把墙后面那只禁婆给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