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烈和魏锦荣配合,同濯家那边的人打斗,不慎从栏杆摔下去,魏锦荣反应很快,拉住了厉擎烈的手。
魏锦荣望着眼前厉擎烈这张脸,脑海中闪过阮紫茉是沈家真正的千金,厉擎烈才是沈家的女婿,以厉擎烈的能力,以后在部队是他望尘莫及的。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松开了手,厉擎烈掉进了海里。
阮紫茉赶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不……”她悲痛大喊,身体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在了甲板上。
小马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震惊地看向魏锦荣,这魏团长和厉副团长不是好友吗,他怎么会……对厉副团长下黑手!
魏锦荣看到阮紫茉、小马两人到来,他脸上闪过惊慌,在厉擎烈掉到海里那一刻,他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将濯家二叔以及他的爪牙都杀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做的事情了。
“看,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正义人士,背刺并肩作战的战友,连我们都不如。”
濯家二叔在一旁哈哈大笑,嘲讽出声。
“你给我闭嘴。”
魏锦荣慌乱朝濯家二叔吼。
“魏家小子,你不如跟我们混得了,我们帮你把这两人都处理干净了。”
濯家二叔望向阮紫茉和小马那边,试图蛊惑魏锦荣。
魏锦荣也看向了阮紫茉和小马。
小马心里“咯噔”一声,上前将悲痛欲绝的阮紫茉挡在了身后。
魏锦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濯艺姝带着人赶了过来,见到失魂落魄的阮紫茉。
阮紫茉拉住身旁的人,让他们去救厉擎烈。
这批人可是带着枪支的,濯家二叔这边很快就被制服了。
“是你,你就是那个濯家的叛徒,为什么,你疯了不成,濯家可是你的家。”
濯家二叔看到濯艺姝和那些人在一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怒目圆瞪,咬牙切齿地说。
“二叔你错了,濯家从来都不是我的家。”
濯艺姝轻笑一声。
“你,你,你个贱人,不得好死,你和你那个婊子妈一样下贱。”
濯家二叔狰狞着一张脸,破口大骂。
“是你不得好死,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濯艺姝眸色一冷,走上前,她捏住了濯家二叔的下巴,庆松就卸掉了他的下颚。
濯家二叔惊恐地看向了濯艺姝。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濯家啊……就要完了。”
濯艺姝红唇勾起,恶劣一笑。
濯家二叔脸色惨白,一旦濯艺姝叛变,那么濯家确实要完了,这个女人知道太多濯家的肮脏交易了,他想要咒骂濯艺姝,可嘴巴被卸掉了,只能发出“唔唔唔”声,还流着口水。
濯家太过猖獗了,贩卖人口,走私古董文物,接触境外的军火商,甚至还泄密国家的重要机密换取利益,做了太多违法犯罪的事,早就被上面盯上了。
之前不是没派过人到濯家当卧底,调查濯家犯罪证据,被濯家人发现后,残忍杀害了,因此才会派厉擎烈他们过来对付濯家。
知道濯家游轮的路线后,人手早早在一个小岛等候了,等游轮出海,隔绝和濯家的联系了,再潜入游轮,抓了濯家的犯罪现行。
小马组织人去打捞厉擎烈。
阮紫茉站在甲板栏杆处等候,惨白着一张脸,眼泪一直没停过,哀戚悲痛的她多出了几分羸弱,很是惹人心疼。
厉擎烈被打捞上来后,阮紫茉哭着奔向他,紧紧抱住了他。
“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阮紫茉一阵后怕。
“不会,我不会扔下你。”
厉擎烈大手轻抚着阮紫茉的头,一次次轻声安慰不安的阮紫茉。
阮紫茉情绪失控,哭到都打嗝了。
厉擎烈捧住了她的脸,她雾蒙蒙的双眼带着委屈和担忧,他怜惜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别害怕,我会永远陪着你,我好不容易抓住了你,又怎么会舍得松手。”
曾经他希望她能为他流泪,可现在看到她为他哭,他又忍不住心痛。
他知道他不仅让她眼里有了他,他也走进了她的心里。
有些爱不一定要宣之于口,她的眼泪说明了一切。
——
回去之后,濯家人都被带走调查了,濯家犯下的罪简直罄竹难书,不是被判枪毙,就是一辈子只能待在牢里。
濯家的覆灭简直是大快人心。
阮紫茉和濯艺姝在咖啡厅见面。
濯艺姝优雅地喝着咖啡,因为她事先做了军方的卧底,后面出庭做证人又提供了证据,将濯家捣毁,她立了大功,因此濯家的事并没有波及到她。
“是你偷了我的迷药?”
阮紫茉目光复杂地看向了濯艺姝。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濯艺姝挑了一下眉。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阮紫茉很不解,濯艺姝为什么要亲手毁了濯家,濯艺姝这种亦正亦邪的人,她可不相信她是在大义灭亲,她没有那么高尚的品质。
“因为啊,我就是要亲手毁了濯家,那个地方太肮脏,太恶心了。”
濯艺姝拿着小勺子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她红唇勾起。
濯家从来不是她的家,她蛰伏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亲手毁掉濯家,为她那个可怜的母亲报仇。
眼前的女人虽然在笑,可阮紫茉看到了她眼中刻骨的恨意。
“我等下就要去机场了。”
濯艺姝没有和阮紫茉说她与濯家的恩怨。
“你要离开了?”
阮紫茉这才发现濯艺姝脚边放着一只行李袋。
“嗯,这个地方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了,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这是你见我的最后一面。”
濯艺姝缓缓开口。
“你,你为什么见我?”
阮紫茉觉得她和濯艺姝算不上朋友,濯艺姝这个时候要见的人不应该是她。
她们那几次相遇,都是意外,两人从来没有真正交心过。
“我没有朋友,想来想去,只有你可以见上一面了。”
濯艺姝老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