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后悔了?”被他以这个名义休了,看她以后还如何自处,“你本就多年无所出,我这么写有什么错?”
“不过你若是求求我……”
“好。”涂清予将休书收起来,“希望你往后不要后悔。”
“你……”丁玉成被她一个好噎的满脸涨红,他甩甩袖子,“你才不要后悔!”
他倒要看看,一个弃妇,到时要怎么守住从他手里夺过去的财产!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她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字据拿出来,“你自己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丁玉成接过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你当真要将我就这么赶出去?”
“当然,这些年你的月例银子我都会给你。”翰林院的月例可算不得高,若是没有涂清予的钱财,他甚至养不起这满园子的婢仆。
“你简直不可理喻!蠢妇!鼠目寸光!”他气的脸都红了。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身无分文被赶出去的应该是这个蠢妇才对。
可他看着涂清予现在这冷若冰霜,随时都可能与他玉石俱焚的架势,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难不成是真的将人给逼急了吗?
要他回头也是不能了,毕竟侍郎府的还在催,他如今就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也罢,反正对于侍郎府来说,这涂家的家财根本就不算什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旁人知道他因为妻子无子而休妻,还将这家财全都留给妻子,说不得还会攒他一句高洁。
只要运作的好,他的名声也许并不会因为休妻另娶而坏掉,说不一定还会更好。
他这副沉思的样子,涂清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能给他机会抹黑自己?
“小青,带人去给丁大人收拾衣服,记住,他用的东西咱一样都不要他的,全给他装箱带走。”
“我既已同意自然不会反悔,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谁知道你呢?”涂清予满脸的嘲讽,“你丁大人的信誉还值钱吗?”
“你……”
他气的不行,却根本无法拿涂清予怎么样。
想拂袖离开,又想到自己如今身无分文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干巴巴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涂清予给他拿钱。
丁玉成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也足足收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里,涂清予茶水倒是没有吝啬他的。
见他一杯又一杯的茶水下去,涂清予眼底的笑意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她看了,两个人的身子都没有问题,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应该是缘分未到。
原著里,那侍郎府的嫁给他没多久就有了孩子。
这次可不能了,这辈子他要再有一个孩子,那都是她涂清予的无能。
他看着自己的东西和托盘上放着的银子,心都在滴血,“你去,让人备好马车,将我送到福来客栈去。”
涂清予轻笑,“我只能让人将箱子给你送过去,还给你备马车?你想什么呢。”
“你当真要这么绝情?”丁玉成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一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多年夫妻,你竟是一辆马车都不肯给我备?”
涂清予:“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多年夫妻,你却想着要让我死。”
她就这么直白的拆穿他的心思,让他一瞬间就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