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是专门惩罚那些犯错的慕家人，你记住，不能做坏事，不然就要被关进去，出不来了。”慕五老爷恐吓道，小执点点头，“怪不得叫刑罚堂。”

“至于我的脸，是年轻的时候出任务被坏人弄伤的，没什么好说的。”对于自己脸上的疤痕，慕五老爷一句带过，没有多说什么。

小执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弯腰，慕五老爷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弯腰。

只见他踮起脚尖，伸手去摸他脸上的疤痕，心疼地说道：“疼吗？”

慕五老爷轻轻摇头，“已经不疼了。”

小执收回手，说道：“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他脸上的伤口，长又深，把整张脸一分为二，以慕家的资源和人脉都留下这么深的伤疤，可见下手之人多狠。

疼吗？慕五老爷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没想到多年后还有人关心他疼不疼，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肉体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痛，那次任务他失去了爱人，也失去了同伴。

“伤害你的那个人还活着吗？”小执冷着小脸问道，乍一看，倒是和慕景行的表情一样了。

“死了。”慕五老爷淡淡说道。

“挫骨扬灰了吗？”小执的语气同样平淡，仿佛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

佣人听到，嘴角抽搐，小少爷，你才五岁，说这么凶残的话真的好吗？

“不知道，尸体不是我处理的，等我伤好后，他已经火化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撒在公墓一角。”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一老一少的对话听起来真是可怕。

“你刚见到我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小执想起他下意识的动作，似乎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脸，“你在自卑吗？”

慕五老爷怒目一瞪，“你才自卑！”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他看起来是会自卑的人吗？

“我是担心吓到你。晚上回去尿床。”

“我三岁都不会尿床了，而且你的脸一点都不恐怖，明明是勋章，有什么怕吓人的，明明是别人胆子小，关你什么事，遇事多找找别人的原因，少反省自身。”

慕五老爷嘴角抽搐，谁教他这些歪道理的，他久不出门，外面的世界已经这么癫狂了吗？

不过，勋章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脸不吓人，或许他说得对。

“走吧，我送你回去。”慕五老爷对小执说道，小执牵着他的手往慕老爷子的住处走去，一老一少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温馨和谐。

佣人看着他们走远，拭掉眼角的一滴泪水，五爷终于走出刑罚堂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