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常说,他们一辈子就是为了孩子,生命的延续,不......自己生命的延续,是通过孩子来进行的,这股执念太深了,那反过来想,我们帮他们延续就好了。”
“新时代没有大人们的船,就让孩子们延续着他们的生命,迈向新世界吧。”
羽贺眯着眼睛,话语平静却锋芒毕露:
“就算加上全世界所有的毁灭性武器,也不足以毁灭所有人,而你所谓的新生命,也需要成长,那么在成长之前,由谁对抗旧世界呢?”
宫野志保冷笑着:“是你,对吧?初代朗姆先生。”
“在他们成长之前,依旧需要我们,”樱井平静道,“当基础人数足够少,实现熟人政治式的选举制度是可以实现的。”
“民主的需求,需要建立一个以无数小型区域为基础的诸多选区,就像某组织下连队一样,当区域足够小,所有人都足够熟悉,倒逼议员必须以选民的利益为优先,局部区域自治。”
“为了应对外部战争和资源统筹,一个相对权力集中的中央不可或缺,第三方由各区域民众组织的监督机构,监督权力运行的全过程,更重要的是,这份监督需要由全体公民执行。”
“以我们的社会结构,无法想象新生命如何来管理社会,我只能以管理我们的方式暂管,等待他们长大,去在不断的碰撞中摸索自己所合适的道路。”
“新世界里长大的孩子们,就像旧世界里富裕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些人成年人了,甚至都不懂自己和孤儿、单亲家庭的孩子,在思维上的区别一样,他们过于稚嫩。”
“在他们成长之前,中央权力,外部战争,都需要我们旧世界的人来完成。”
羽贺紧盯着樱井:“可这样成长起来的他们,真的能敌的过你们的老练吗?你们真的不会像历史上的人一样划入权力的深渊吗?当他们的理想撞到现实,当他们发现他们的理想乡只存在于自己所处的土地,而外面的世界却只有战争和死亡时呢!”
“当他们发现他们的美好,笼中鸟般的美好,是由外面世界的苦难所造就时,像白纸的他们,却发现带着自己长大的人,如墨水般漆黑,世界观被摧毁之后,我只能想到一场一边倒的战争,那时该怎么称呼你呢,独裁者?”
“是啊,我可以想象,”樱井平静笑着道,“新生命会毫不犹豫的驱逐我们,拯救被我们毁灭的旧生命,一场延续时代的物种之战再度爆发。”
“但你怎么能笃定,这场战争我意料不到,你怎么能笃定,这场战争一定就是我们获胜呢!”
“你这样的人,会输掉一场与孩子们的战争?”羽贺冷笑着。
人性赌不得。
樱井的心情显得更加平静了,笑意更盛了。
他只是淡淡道:
“没关系,都一样。”
“如果担心我做大独裁者,就活到新世界吧,去亲眼监督我。”
“如果不去呢?”羽贺的手,已然放入口袋,“如果就在这里阻止你呢。”
“阻止?”
樱井微笑着:“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任何胜算,有句怪有意思的老话是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你凭什么用十年寒窗苦读来打败我们家族几代人的积蓄。”
“一场席卷世界的核战争就要爆发了,我来帮你预言一下明天的新闻。”
“美利坚大西洋主力舰队被次声波氢弹摧毁,人员全部死亡,舰队被完整俘虏,主力与白宫失联,毛熊黑海舰队,核潜艇摧毁其在耶路撒冷的犹代言人太。”
“来自太平洋两岸与日本本土的次声波氢弹,在不明来历的袭击下,导致整个国家和美驻军事基地无一人幸存,横须贺港还遭受了最新钻地导弹以及氢弹的直接攻击,乌丸莲耶死亡。”
“核战争爆发了,各国的此前囤积的海量核子武器,次声波氢弹,随时就绪,就在导弹防御系统紧盯着敌国时,却发现自己国家所发射的战略武器,都在我们的控制下,全部都落在各国自己的国土范围内,那象征性着永无休止的战争。”
“坦率说,我对那些领导人有没有率先使用威慑武的魄力表示怀疑。”
“人类总是喜欢用超过自己想象能力的武器,次声波氢弹,这种不摧毁建筑,针对人体的致命武器,一经发明就海量生产,作为核子武器的平替大量囤积。
这种东西比维持一支庞大的军队太省钱的多,全然不考虑如何防御,他们只要在别人没有之前,有足够毁灭对方的手段就够了。”
“讽刺的是,我们在研发时,是考虑好如何防御它,才将这种最新科技展示在世界上的。”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想怎么阻止我!”
“这场核战争就算是你暴露出去了,也会爆发,死的不彻底,各国又会因为新生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糟,阻止我的人?除了我本人,没有一个组织干部可以知晓所有人的身份,哦,还有一个办法。”
“杀光在这个基地里成千上万的孩子,再去杀光整个日本境内所有基地内,处于维生设备内的孩子,我们会绝望的带着新生命在核乌云之下赴死,世界一如往常。”
“来吧,选择吧。”
“引爆你衣服里的炸弹,让这些本该看到新世界的新生命,就在见到旧世界的肮脏之前,干净利落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