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这样雪蕊也未从国师胸口拔出长剑。
子墨也未收回指尖的两张青色符箓。
众人脚下的地面也逐渐扭曲混沌,不止如此整座桃树根系所及之处皆是异能所覆盖之范围。
姜琼瑶也未退缩,浑身浴血仍是剑指七名大神通者。
“真当学府是好惹的!”
三人近乎同时出手,一道道和金柱宽度紫色天雷从天落下,王权与子墨身形被这持续不停的天雷笼罩其中,很快便见不到半个人影。
雪蕊拔出长剑一摁剑柄以手中涉川拄地,加上原先四道围绕身边的剑意,在四面八方打造出一座更大范围更加之广的剑阵牢笼。
大阵之内,剑气聚拢无数,即便如此雪蕊仍是觉得不够。
显然也正是这样,国师以桃枝护在身前,以整座幻境之生机来抵挡剑意。
双指一掐剑决,心念微动,以血肉灵气为食,将整座剑气牢笼剑意集聚一剑。
不知怎的,国师竟是收回桃枝坦然接下这一剑。
雪蕊站立的大地已经支离破碎,崩碎塌陷,便脚踩剑气悬停于空中。
灵气再提,气贯白虹,剑意流转之间,涉川向其劈去。
此剑过后,雪蕊再难以支撑身形以剑撑地半跪在此,浑身浴血,七窍皆在向外淌血,很快便再无气力倒了下去。
上官柳的状态也不太好,面容更加毫无血色苍白不已,两颗重瞳的眼睛也在止不住的淌血。
不过,她的目的已经到了。
围绕此树一公里内所有人皆沉入那个诡异骇人的暗黑空间,当然,也连带着她自己……皆死尽。
时间再一次的缓慢停止了……似乎有些“大人物”也注意到了这些。
“如今人间界怎的打个架都这么可怕了,一个个真是逆了天了。”
不知何时那个木讷男子正好躺在另一处没被波及的地面,他继续喃喃起来:“一个可以随时劈开各坐天下之间的壁垒,一个可以建起和那个变态空间的联系,这好像已经让人间界灭世了吧……”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个红头发的也是逆天,怎么就有‘他’的一根手指啊。”
最终他斜过头视线停留在一处黑糊糊的地面,用手狠狠地砸了下地面,“因果技……干你娘的因果技啊!”
有一个风尘仆仆赶来这边的女子,站在此地沉默良久,“怎么还是死完了啊。”
她气喘吁吁的走向木讷男子,紧接着用力踢了一脚,“问你话呢,没听吗!”
“你着急什么啊——这当监察者还真累啊。”木讷男子就这样上句不接下句的唠叨起来。
“你好歹是手握死亡的几人之一。”乐姚恶狠狠的跺了跺脚,有些怒其不争,“怎么就没点手段保下他们。”
男子又长吁出一口气,一双无神的眼睛更加低垂,他抬起右臂手中凭空出现一个暗灰色的长方形晶体棺椁。
“你也见过,魂之棺……”他有气无力继续道:“再用你那个什么戒指给肉体重塑到开打前的水平就没事了。”
乐姚也看向那片黑乎乎的地面,用力的又跺了跺脚,不过这次并不是着急了,而是心疼。
“这小兔崽子真是脑子有病啊,有病啊!一个个都这么聪明寻什么死啊!”
抱怨归抱怨但人总归还是要救的,她心疼的取下食指的一枚碧绿戒指。
“除那两名候选者,你还要救几人?”这时木讷男子微微坐起身,语气也有些严肃,“你就不担心因影响赌局,引得‘业’吗?”
乐姚将戒指紧紧握在手心,她侧过头望向战后遗址,“阿努比斯,你知道我在他和她的身上看到了什么吗?”
……
乐姚握碎手心的戒指,从其粉屑中不断解放出的“生命”再一次的重组出了每一个在受到波及的人或物,因为它们都是“生灵”,“生命”自然不会遗弃。
阿努比斯又长出一口气,这次彻底瘫在地上不愿动弹,嘴上不断小声喃喃,“上了贼船,上了贼船啊!”
不过嘴上抱怨归抱怨,事还是要做的,他打开魂之棺,放出一个个被其困在其中的“灵魂”。
“大概再过上……半个时辰,就能都回到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