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老道士却是摇了摇头,道了句,“天命难违。”
不久,父王生了一场大病,殡天了。
很快母后就让弟弟王启上位了,那天朝中死了很多人。
好像都在反抗弟弟上位,说是废嫡立庶有违背祖宗旨意之类的话……
但是弟弟仍是继承了父王的位置,朝政也是母后在打理。
一年后,母后废了我的嫡子身份立王启作了嫡子,弟弟也算是名正言顺的登上了皇位。
又是一年,母后病了。
同年,王启坠水,染了风寒,死了。
不止是他,其余的弟弟妹妹也都遇到了不同的事故,算是永远远离皇位这个位置。
那年,我十四岁还是登上了皇位,因为……除了我,就再没有人选了。
母后也在隔年病死了,我直到现在也仍记得她的那个眼神。
冷和恨。
可大臣们却都很开心,都说妖后祸乱朝廷遭了天谴。
之后我就成了他们嘴中的真命天子。
“难道……真的逃不掉命运吗?”
国师一挥袖袍,将那些向此地飘来的毒舞驱散开来,同样也让王权缓过神来。
“子墨的异能如今已经可以做到屏蔽一部分的天机了。”国师斜过头来,“雪行长不必为此担心。”
这句话的的存在感并没有被消去。
雪蕊,张苏御张大天师,王权还有癸卒都齐齐转过头来,看向国师。
神色中的情绪各有不同。
“你竟然有异能?!”
张苏御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根本不在乎要摆什么高人架子了,那表情不像是惊讶反倒是惊吓。
癸卒的身体虚化,暂时脱离了与齐胜的交锋。
那双眼睛瞪的通红,整个眼球都被血丝笼罩,模样骇人。
“为什么九元的情报库没有你异能的记载!你到底都骗了多少人?!”
他的这句话很莫名其妙,没有人能听得懂,包括子墨。
“九元?又是哪个不入流的组织。”子墨笑了笑,他并不觉得国师把自己的异能说出来有什么影响。
“这世上唯一能调查我的,只有……”子墨斜过头,看向雪蕊可后者的模样却是让他顿口无言。
她的模样有些……有些……奇怪?
虽仍是那副冰冷的神情,可那双凌厉的眼中却是有着泪珠在打转。
这幅样子,看的子墨心湖摇曳迟迟不能缓过神来,甚至还有些慌乱的情绪。
他是从未见过雪蕊哭过,从来没有,小时候没有,学府还在的时候也没有,以后更是应该不可能才对。
“为什么要瞒着我?”雪蕊的话不是质问,像是恳求,其中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哭腔。
子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在这方面他很笨,比世上最笨的人都要笨。
乐姚早已知晓两人的心声,可并不打算插手这种事,其一是与自己无关,甚至可能徒增身上业的积累。
其二,她成执行者之前也是人,知道这时候不应该由他人插手,应该让二人自己解决。
这些人里恐怕最懵逼的就是巴尔了,自从被“一”赶到另一座天下后就再也不知道人间界的任何事物了,就连赌局一事也是不明不白。
况且如今也不是真身在这,时刻还要受着人间界龙气的压制,没有办法轻易的去窥探这些人类的心声。
就算可以他也不会做,对他而言人类始终都是蝼蚁,只是妖族的食粮,有必要去探知蝼蚁的心思吗?
“为了不让布局出纰漏。”国师也看出了些不对劲,立马解释道。
“你不信我,反而信他?”雪蕊有一次抛出了一个十分致命的问题。
“我,我没有。”子墨的心湖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样的问题。
他有些手足无措,这是第一次。
随着地面的轻微晃动,让一些人冷静了下来。
“够了!无论是谁在挑动心弦都该停下。”国师眉头紧蹙,大声呵斥。
此话一出,所有锦卫目光如炬扫视周围,争取找出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在这种场合戏闹。
这一嗓子也给这二人缓过神来,皆是面容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解释。
雪蕊的白皙的脸上也泛起些红晕,如果能有人碰上一下的话,还能知道脸在发烫。
显然是发觉到刚才自己的话究竟有多么不妥和……蠢。
而这一切巴尔自然不会理会,他就只是目视城外那个极远的黑影。
“为什么,他能用异能捏造出能与上古时期泰坦族媲美的生物?”巴尔木讷的脸上有了些犹豫,“难不成,天道又一次瘫痪了?”
言语间他高举起右臂,紧捏拳头撕扯着空间的裂隙,再运起一丝魔气萦绕全身。
试图,直接将真身从另一座天下直接召来。
轰隆——
只是瞬间,又是一道肉眼无法看清的天罚从冥冥之中劈下。
不偏不移正好就击中在那条手臂。
“业,明明没有瘫痪,那他为什么还没有死,甚至连一丝业罚都没有引来。”他心中疑惑丝毫不在乎那条已经被劈的焦黑的手臂。
不过,像这种业罚的攻击,如果不处理的话,还是后患无穷,风险巨大的。
又是一记手刀,整条手臂从肩上脱落,从空中掉落在地。
不过他的回复速度也是极快,只是几息的功夫一条新生的手臂就又从伤口处长了出来。
天上那个奇怪的魔神无论做出什么事情,就算是召雷劈自己,胳膊掉地上还能动,一些锦卫也都见怪不怪了。
而这一切却被乐姚看在眼里。
“巴尔,如果我不是执行者,你早就被我打死成肉泥了。”她冷笑一声,威胁道。
不过,巴尔并没有丝毫的恼怒,踏在桃树叶冠顶部坐了下来。
“至少,我不去动那个小子,你就不能来寻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