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将神当作信仰,我信奉他,崇拜他。可是他却将我推进泥潭中,让我成为一块磨刀石,一块下品的磨刀石。
她是主,我是仆;她是嫡,我是庶;她是神,我是灵,不论是哪一点,我都比不上她。
她的父亲早早就帮她打算好了一切,而我只有我一个人,就连我的族人,都是在最后一刻,才认清了事情的真相。”
裴言朝看到了她的过去,可是他看不到她的将来,他们的未来在一片迷雾中。
“好了,不说这些令人不开心的事情了。”池月重新展开笑颜看向他,“我们一起将这些孔明灯都放了吧。”
一盏盏孔明灯升向空中,池月仰头看去:“太阳快出来了。”
“我送你回去吧。”裴言朝有些心疼了握住了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好,他应该也快要醒了。”
池月回来得刚刚好,太子已经有清醒的迹象了,池月看了裴言朝一眼,裴言朝轻轻地咬了下她的耳尖,低声道:“最后一次。”
池月不禁笑了,看着裴言朝化身成她的模样,坐在了床上的一角,不过两人之间还隔着远远的距离。
太子刚睁开眼就看到池月模样的裴言朝孤单地坐在床的一边,他紧紧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昨晚伺候得很好,司徒殇我可以放了,但是他不能再回到池家。”
再看着他和自己的名义上的太子妃卿卿我我,他受不了这口气,不过人确实是放了,只是能不能活着就看他自己了。
“多谢太子殿下。”
“以后就这样伺候孤。”太子回味了下昨晚的滋味,心情好上了不少。
裴言朝的眼神暗了许多,只能压着怒火低声道:“是。”
“来人,将司徒殇放了,将他赶出去,这京城中谁都不允许收留他,孤要他一辈子做个乞丐。”
他说完就匆匆离开了,池月这才现身出来,就被裴言朝一把拉到了床上:“我为阿月牺牲了这么多,阿月要怎么补偿我呢?”
池月眼波如水,用纤细的手指勾住他的衣领,在他的唇边轻声道:“以身相许,如何?”
裴言朝根本就禁不起她的一点撩拨,此时嗓子已经完全沙哑了:“甚好。”
他顺势吻了下去,一想到这张床被别人睡过,他一挥手,两人瞬间就回到了裴家。
一直到日上三竿,池月才被裴言朝抱着回了太子府。
“小姐,你早上就没有用膳,还是吃一点吧。”桦儿看着疲惫的池月十分心疼,劝道。
“这里是太子府,桦儿姑娘可要注意点,以后不要叫小姐了,还是叫池良娣的好。”一旁的嬷嬷瞥着眼睛说道,语气里还颇有些瞧不起。
“可我……”桦儿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嬷嬷给打断了。
“以后在太子府里不要叫‘我’,要自称‘奴婢’,懂了吗?”
桦儿委屈极了,眼眶瞬间就湿了,她撇过头,生怕池月看见她眼里的泪水。
小姐已经很苦了,她不想让她再难过了。
池月将桦儿拉到了身后:“孙嬷嬷,桦儿虽然名义上是我的陪嫁丫鬟,但对我来说,和妹妹也没什么区别。”
孙嬷嬷刚想要反驳就想起这位良娣在太子心里的地位,还是笑着应下了:“良娣说的是,奴婢这不是奉了太子的命令吗?太子殿下让奴婢过来教教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