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池月揉了揉酸软的腰,低声骂道:“混蛋,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节制。”
“阿月,我听得到。”裴言朝有些无奈地说道。
池月有些窘迫,但还是强词夺理:“我知道,我就是说给你听的。”
谁知道裴言朝居然有将她拉了下来,欺身压了上去:“既然夫人都这样说了,我岂不是要做实这个称呼。”
“混……”池月还没有骂出口,就被一个深深的吻给堵住了声音。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池月很快就被送入了太子府中,不过她只得了一个良娣之位。
良娣,池月呢喃道,倒是比原主一开始的位份还要低呢。
她是妾,只从一道小门就被抬了进去,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杯酒宴宾客,只有一抬小轿子,和一直哭着的桦儿陪着她。
桦儿也想不明白,她只是那一日睡迟了些,怎么一切都变了。
明明她都看着小姐和裴公子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他们都快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小姐。
这天下真是不公平。
池月默默给她递了块帕子,低声道:“桦儿,别哭了,快擦擦吧。”
桦儿看着小姐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更痛了,小姐她这是痛到麻木了。
池月有些无奈,但她也不能直接告诉桦儿,只能多安慰安慰她。
太子今日高兴,喝了许多的酒,又或者是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他怕看到池月不愿的样子。
“杳儿。”太子看着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池月心里冷笑一声,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上一世,他得到了原主,池苏妩就成了他心里的朱砂痣;而这一世,他得到了池苏妩,她就成了他心里的白月光了。
“太子殿下。”池月垂着眸,看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
太子牵起她的手,见她没有躲开,心里更加高兴了,说了一大堆喜欢她的话。
可池月却一直心不在焉的,她像是做了很久的准备才终于抬起头,跪了下来:“太子殿下。”
太子隐隐猜到她想要说什么,刚想要伸手去拉她,就被池月给躲了过去。
“太子殿下,妾身求您放了司徒殇。”
太子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但他今日心情好,所以还是站在了原地:“他做了那样的事,孤对池苏妩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若是将他也放了,你让孤以后怎么坐这个太子之位。”
池月的睫毛微颤,声音也在颤抖:“妾身知道这件事太过强人所难,可是司徒殇与妾身是自小相扶,妾身实在是无法看着他在天牢里受苦。”
“不忍看他受苦?”他冷笑一声,“那你就忍心看着被人嘲笑吗?”
“妾身并无此意。”池月慌乱解释道。
太子的视线愈发冰冷:“想救他可以,今晚你若是让孤满意了,孤就考虑考虑放了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