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司徒殇:“司徒少爷。”
司徒殇心里怨恨池月,就连这个小丫鬟也一起讨厌上了,他脸上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停住了脚步,想听听她想说什么。
“司徒少爷,我真是为我家小姐感到不值,她明明那么喜欢你,对你那么好,可你呢,你连娶她这件事都做不到。”
司徒殇一听,立即反驳道:“才不是,我明明很快就要娶她了,是她悔婚,要嫁给别人的。”
桦儿听到这话,感觉他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更加义愤填膺:“不是什么?你以为为什么老爷主动问你这门婚事,还不是小姐亲自去求来的。
如今圣上赐婚,小姐除了嫁给裴公子,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眼看着你忤逆皇权,死在她的眼前吗?”
“她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司徒殇不可置信地看向桦儿,她们重复那么多次赐婚,他好像也隐隐懂了什么是赐婚。
桦儿不理会他,接着说道:“可小姐和裴公子都不曾见过几面,为什么会突然请旨赐婚呢,我听说裴公子好像是太子门下的人,会不会这件事情和二小姐……”
说到这,她赶紧捂住了嘴,自嘲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小姐明明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不能完成心愿。”
司徒殇已经听不下去她的话了,他又想起了池苏妩那副可恶的嘴脸,这件事一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是她,她一直厌恶自己,见不得自己和心上人在一起,这才让太子赐婚的,一定是这样的。
桦儿看他已经相信了这套说辞,也叹了口气:“司徒少爷,小姐还等着我呢,我就先告退了。”
她走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留恋,甚至连嘴角的笑都差点压不下去。
池月看着她欢快地走进了屋子,笑道:“骂了他就这么开心?”
“那是。”桦儿挺起了胸膛,“要不是怕说错了话,我一定要多骂几句。”
她走到池月的身边,拿起那件红嫁衣,有些感动:“小姐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你呀,今日又是哭又是笑的,我真怕你明日起不来床,到时候谁陪着我出嫁啊。”
“小姐。”桦儿被她取笑了下,有些羞臊。
“好了,我不说你了,帮我试试这件衣裳吧。”
红色的嫁衣穿在了女子的身上,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往常她喜欢穿素色的衣裳,倒是头一回穿这般鲜艳的。
桦儿一时间看呆了眼:“小姐,你这样也太好看了吧。”
池月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她摸了摸裙摆,这件衣裳与她的身体完美契合,再看上面的针脚,显然不是临时赶工的。
所以他很早就准备好了这件嫁衣,让她嫁给他这句话也从来都不是一句戏言。
池月微微有些触动,将这件嫁衣脱了下来,整理好放在了一旁。
月升未落,池月就已经被桦儿给叫起来了,婚礼繁杂,光是梳妆打扮就已经花费了两个时辰。
若不是她有修为在身,定要在花轿上睡了过去。
池月悄悄掀开帘子,花轿的后面是一箱接着一箱的嫁妆,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