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
“怎么回家?”
似乎是不经意间一问,裴泽忌连眼神也没放在她身上,用叉子插起一块牛排咽进嘴里。
程枝意如实回答:“还没确定,晚上打车很危险,我打算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我。”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左右,吃完饭就得十点了。
裴泽忌见过她家的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
眼睛都没瞟一下,坚定地像是要入党,裴泽忌又问:“ 吃完饭要很晚,司机没在睡觉?”
程枝意想了想,她家司机也有自己的生活,这么晚了还麻烦人确实不太好,遂道:“可能快睡下了吧,没事,大不了我让朋友来接我。”
她有很多作息生活夜猫子的朋友。
裴泽忌顿了一下,放下刀叉,斯文条理地用丝巾擦拭嘴角,轻描淡写道:“我晚上没事。”
程枝意:“?”
他说的更清楚:“可以送你,不必麻烦朋友。”
程枝意笑了下,但见他神色如常,恰逢晚上车少,有人送是个便利,便同意了。
“行啊,提前先谢谢你。”
裴泽忌没有回答。
程枝意了解他,他可以控制住自己,所以根本不担心醉酒之后会不会遭殃。
她跟所有人一起喝酒的时候都会顾虑身边的异性,思考身体安全,但跟裴泽忌在一起不会。
她馋人家身体还差不多。
程枝意很放心,所以喝酒的时候没有顾忌,三两口一杯下肚,很快喝得酩酊大醉。
裴泽忌劝她:“少喝一点。”
程枝意一时高兴,没控制住自己,喝了很多酒。
最后把人弄得醉醺醺,口里酒气冲天,肚子撑得实在喝不下了才罢休。
裴泽忌结完账回来,便见她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他捏住额心,上前扶住她。
程枝意趴在他胸口恶心的想吐,干呕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眉眼恹恹。
她作势呕吐的时候,裴泽忌没有躲闪半分,反而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做支撑。
一身昂贵的西装被她捏的紧皱。
他轻轻拍她后背,以做安抚,低声问:“喝口水?”
边说边靠近桌子,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她嘴边。
程枝意就着这个姿势小口抿了几下温水,吸吸鼻子,温水入肚,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瞬间被压下去
她脑海一片空白,也忘记了防备,整个人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
无意识靠在裴泽忌身上,打了个酒嗝,叫嚷:“我……还能喝,别拦我……”
裴泽忌拽回她意图碰桌子上的酒的葱白手指,问的直白:“你家地址。”
程枝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懵懂抬起大眼睛,盯着裴泽忌的下巴仔细观察。
他的下巴又尖又白,像是涂了一层美白霜,有一种假白的错觉。
她嬉皮笑脸地捏住裴泽忌下巴,漫不经心道:“你要去我家干嘛?”
裴泽忌一脸正色:“送你回家。”
“不想干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