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道:“孤欲废长立幼,立次子刘琮为储,但此举不合礼法。”
“欲立长子刘琦为储,奈何蔡氏一族,为荆州世家之首,族人皆掌军务,后必生乱,因此难以抉择。”
闻言,刘逸只是心中冷笑。
看来刘表心中,什么都清楚。
他清楚蔡家权柄太重,甚至连军队这样要害位置都安插了族人,可他就是什么动作都没有。
这家伙,是躺平了吗?
现在问出这种话,不是太可笑了吗?
刘逸猜测,这镇南将军府之中,已经被蔡家渗透成筛子了。
今日他们这番话,怕是不久就会出现在蔡瑁的案头。
刘备道:“自古废长立幼,取乱之道。兄长若担忧蔡氏权重,可将其徐徐削弱,万万不可因为溺爱而立少子。”
这次换刘表默然不语了。
这番话语过后,他也没了兴致,客气一番后,便将二人送入了驿馆。
可进入驿馆后,刘逸却把刘备拉进厅堂,并将关羽、张飞、陈到、太史慈叫了进来。
刘备见如此阵势,疑惑道:“子玉,可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今晚要不平静了。”刘逸淡淡道:“刚才蔡夫人正在屏风之后,将你们的谈话尽数听了去,也告知了自己的兄长蔡瑁。”
“因为你劝诫刘表那番话,他们恐怕恨你入骨,现在的蔡瑁恐怕已经点兵,正在前往驿馆的路了。”
“那刘表竟敢如此?”关羽眼中出现杀气。
“景升兄应该是不知道,一切只是蔡瑁和蔡氏合谋罢了。”刘备道。
“那也不行啊,”
张飞不忿:“依我看,不如趁着这机会,我们一起杀进镇南将军府,捅他刘表几个透明窟窿,让大哥当这荆州之主。”
“翼德,不许胡言乱语!”刘备呵斥道:“我岂能夺了同宗兄长的基业?”
说完,他看向刘逸,道:“子玉,如今这般,为之奈何啊?”
这次进城,为向刘表证明心中坦荡,无久留之意,他只带了五十亲兵。
而襄阳城,作为天下间数得着的大城,足以藏甲兵十万。
“事到如今,就算刘表知道此事,也只会装聋作哑,除了硬碰硬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刘逸看向窗外,那择人而噬的黑暗,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进城后,我就派子义探查了襄阳城地形布置,此城有四门,东门岘山大路,为蔡瑁之弟蔡和引军守把。”
“南门为蔡中守把;北门为蔡勋守把,皆为蔡家子弟,只有西门,我们有机会突破。”
这时,刘备忽然道:“可是据机伯所说,西门前有檀溪阻隔,即便数万之众,想过去也千难万难。”
“伊籍吗?”刘逸恍然。
伊籍,字机伯,兖州山阳郡人,荆州官员。
原本历史在刘表死后他才投奔刘备,现在看来,两人是早有联系。
能在汉末笑到最后的人物,真是半点小看不得。
“兄长放心便是,我已派出亲兵通知城外大军汇聚西门,西门守将名为王威,是刘琦的人,会为我们提供方便。”
“而在宴饮开始时,我便命子龙去檀溪搭建浮桥,现在想必已经大功告成。”
轰!轰!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阵阵轰鸣声,表明大队军士正在赶来。
刘逸当即起身着甲,沉声吩咐道:“玄甲军集结,准备战斗,云长、翼德、子义你们全部马参战,务必杀出一条通往一门的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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