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一笔的非常清楚。
“大人,这这这,定然是有人陷害小人!”
“哈哈哈,陷害你,本官让你见一个人你就知道了,来人,传韩大胜”
听到这名字,范永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多时,身穿一身官服的韩大胜走了上来,淡淡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的范永斗,然后对着宋献策抱拳拱手:“下官刑房知事韩大胜拜见巡抚大人。”
“免礼,韩大胜你把情况和范永斗说上一说!”
“是”韩大胜躬身,然后转向范永斗:“范老爷,可还识得韩某,三年前本官乔装进入贵号做事,一直做到商队主事,这几年你向清国倒卖的那些物资不少都有我参与,这其中账目本官可是调查记录的一清二楚,范老爷不会想抵赖吧!”
“你你你!”范永斗指着韩大胜手不住的颤抖,后又转向宋献策:“宋大人好手段,怕是好几年前就已经盯上我们范家了吧!”
宋献策不置可否:“你也不用过于看中自己,我大军刚得山西,自然要监察四方,不光是你范家,所有的官员士绅商贾都在监察之列,只要你们安分守己,那自然无事,不过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却偏偏不满足于此,还要行那不法之事,那就怨不得本官了。”
“好好好!不知大人准备如何发落范某,我家女儿可是唐王宠妃!”
“依本官的意思,就是抄家之后,将你碎尸万段,不过在此之前本官还是会向唐王殿下如实禀报,你那女儿还会不会得到殿下的宠爱,那就要看她的命了!”
有着切实的证据,审问起来非常的方便,那些商贾没有多长时间就全都招供了出来。
被牵扯到的官员宋献策自然也没有客气,全部拿问在监。
将整理好的卷宗封存,派人加急送往西安交给唐王御览。
范金娇先一步得到了消息,此时正哭的梨花带雨的跪在王树亭跟前,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哭闹的娃娃。
“大王,都是我父猪油蒙了心,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行那不法之事,臣妾也不是为了给他求情,只是求殿下看在我父年岁已高的份上,将所有罪责都罚在臣妾身上吧!”说完哭的更厉害了。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范金娇,王树亭既心疼又生气。
“这几年我给你们家的赏赐还少吗?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些,和清国的贸易一直都是正常开展的,孤也没有阻拦商贾行为,他为什么还要倒卖禁运物资,这样对得起孤吗?”
“都是臣妾的错没有劝住爹爹,现在他也知道错了,派人找到臣妾,臣妾也知道他罪责难逃,可是真要是爹爹被处斩,那以后臣妾还怎么活啊!求殿下看在臣妾的面上开恩!”
“他做的那些不法之事,已经证据确凿,你这是想让孤徇私枉法,失信于天下人!”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从小到大爹爹一直对我都很好,他要受罚,臣妾心中难受!”
半晌之后,王树亭叹了一口气:“哎!回头派人传信给你爹,让他把所有的家产都捐了吧,全家人都迁来西安,以后老老实实的在西安收个地租,做个富家翁吧,不要再折腾生意了!”
“是是是,多谢殿下,臣妾这就派人去通知家里!”听到这,范金娇立马阴转晴。
能用钱买回来全家人的平安,那还求什么,剩下的一些细软,和自己得到的赏赐,买上一些土地,收地租也够平平安安的生活,等到以后自己儿子长大之后,也能保得范家平安富贵。
范家无疑是幸运的,但其他家就没有这么幸运的。
那些倒卖物资被查处的商贾,全都是抄家破族,主事之人处斩,家或被流放或被充军。
因为此事而被牵连的官员也有不少。
对于这种内部贪腐的事情,处理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也没有太多人见血,只是查抄出了千万之巨的钱财。
真正血流成河的是那些勾结明、清两国,给对方提供情报的。
这是妥妥的卖国行为,王树亭丝毫没有一丝手软,只要查实全部都是抄家灭族,株连九族。
处理完内部的危险,王树亭的目光开始投向了明、清两国,这就是应了那一句话,寇可往吾亦可往。
谍报司开始迅速行动,开始对着两国展开报复,国家的战争机器也开始缓缓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