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张绣就睡不好觉了,被程超折腾到后半夜还没完,床颤得太厉害,差点吵醒孩子,又被抱到浴室,接着折腾。
什么时候停下的,想不起来,醒过来,已经第二天中午了。
身边没人,程超应该早就去上班了,动了动,浑身都是酸的。
连着半个月,天天如此。
幸好,她有武力值傍身,身体素质还不错,换成娇弱点的女人,早就散架了。
有次吃饭,程超问孩子,喜欢弟弟还是妹妹。程希说喜欢弟弟。程超问她为什么,她说弟弟听话,赵家那小崽子就特别听话,让干嘛就干嘛。
程妈妈听见这话,瞥了眼张绣的肚子,问她是不是又有了。
毕竟怀程希那回就是一次就中的,张绣不能确定,就告诉她,还不知道。
那几天,程妈妈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所有人都在担心,甚至期待,再来一个孩子。
第一个月过完,那个准时来了。
生孩子太疼,没有就没有吧,程超松了口气。
孩子是缘分,怀上也好,怀不上也罢,既然决定不考虑太多,张绣无所谓。
她白天陪陪孩子,看看图册,再设计两个花样子,傍晚就牵着孩子小手,接程超回家。
晚上为了尽兴,孩子睡下,陪他去客房。
结婚几年,聚少离多,后来又担心怀孕,从来没这么放纵过。
那种事放纵起来,是能让人上瘾的。
尤其最后,十指紧扣一起冲向云端的感觉无法形容,仿佛连灵魂都在战栗。
第二个月,那个准时又来了。
怀孕的事,就没人再提。
天儿越来越凉了,尤其今天,连太阳都没出,远处灰蒙蒙一片。
张绣一开门,冷风夹着小雪花直往脖子里灌,回房找了件棉袄换上,围着围巾,往外走。
没几步,想起程超穿着大衣走的,大衣不抗风,今天太冷了,怕会冻感冒的,就帮他拿了件棉袄。
楼下,程妈妈在一边缝小棉裤,一边陪程希看电视。
“娘,我出去一下。”张绣说。
“去吧,多穿点儿。”程妈妈摘下老花镜,擦了擦,戴上,接着缝小棉裤。
程希转头,“娘,我想吃烤红薯。”
“行,给你买。”张绣推门出去。
车就在门口,她坐进去,司机问,“夫人,去哪儿?”
“文物局。”
她答应过郑老师,去看绣品碎片,两个多月过去了,一直抽不出时间。
现在,国外的花样子确定下来,总算有了点工夫。
看了眼手表,下午两点多,正好看过碎片,再去公司给程超送棉袄。
临近年关,大街小巷挂起了红灯笼,连电线杆子上都绑着红绸,绸子随雪花一起飞舞,喜气洋洋。
文物局这条街两边都是卖年货的,对联,灯笼,鞭炮,热闹得很。
门口挂了一大串小灯笼,两个保安一个扶着梯子,一个踩在上头,在挂大灯笼。
下了车,张绣往里走,扶梯子的保安叫住她,“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