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牧念念的扫视，纪寒山丝毫不在意，露出牙齿笑得灿烂。

牧念念嘴角抽了抽，无语的两条眉毛耷拉成了个正八字，长得和纪小胖真像，她想。她不再看他，低下头，吃了一口雪蛤。

不过，他居然没有给他徒弟说她就是粲然新生，这倒是没有想到。

“牧老师能出马讲说一下已经很不错了，结果，我们不强求。”小杜很高兴牧俊彦答应帮忙说和，连忙说道，其实在他看来牧老师出马，粲然新生老师答应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达到百分之九十。

这时纪寒山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他仿佛只是好心帮忙解释了一句，“小杜，这你就太小看你牧老师了，以他和粲然新生的关系，一首歌还不是手到擒来。”纪寒山的话一出杜宇义更高兴了，他觉得答应的可能性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了。

牧俊彦和牧念念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无语地挫了挫牙，没有开口。牧俊彦真看不惯纪寒山得意的表情，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着眼觑着他，这人真讨厌，经常给他挖坑。

纪寒山看见了牧俊彦的动作，但他知道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怎么说呢，有些傲娇，唉，这娃就是这样的呢。他对着牧俊彦咧嘴一笑，一张老脸啪的开成了一朵大喇叭花。

唐靖宇的心情与杜宇义和纪寒山的欢愉截然不同，他也跟着笑着，只是笑得有些尴尬，至少他自己觉得有些尴尬。

他不了解纪寒山，不了解他和牧俊彦之间的情谊，只知道他是个金牌大经纪人。他完全不明白为啥纪老师会突然来这一出，好像是专门给牧老师将一军似的，这让他有些困惑。

尽管满脑子疑问，但是唐靖宇这娃有些耿直，他的直率让他直接面对，所以，他对着牧俊彦和纪寒山鞠了一躬，“谢谢牧老师和纪老师的支持和帮助，两位老师肯帮忙说和已经很感谢了，如果粲然新生不答应，那也是我的命。这两年在圈子里挣扎我也懂了一个道理，红是需要命的。再次感谢两位老师。”

边说着，他边从包里摸出几张卡，他双手将卡依次递给除了牧念念的在座各位，“虽然我是个小人物，但也知道什么是感谢什么是感恩。来之前就想着带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老师们喜欢什么，怕买错了适得其反。所以，我就去买了几张shopping mall的购物卡，老师们可以拿去购买日常用品。至于粲然新生老师的卡，麻烦牧老师帮忙转交。”

“还有宇哥，这些年你一直尽心尽力地帮我，非常谢谢你这些年陪在我身边，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会努力的。”这么些年，杜宇义从没听唐靖宇说过这些感性的话，忽如其来的感谢砸中他的心房，让他有些哽咽，他抿抿嘴重重地拍拍唐靖宇地肩膀，含糊的“嗯”了一声。

牧俊彦没有拒绝，他不缺购物卡，但是要是不收的话可能唐靖宇会更忐忑。拿过卡一看，还是一万的额度，唐靖宇的收入他大概猜得到，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大的开销了。

这孩子的真诚倒是让牧俊彦有些触动，虽然他入圈之后迅速崭露头角，但是圈里这么多年，也见多了兴衰起伏。这个小子也算是他这一系的，不能看着他倒下去，他扬扬手里的卡，看着他认真地说，“谢谢你的心意，卡我就收下了，粲然新生老师那里，我会尽力的。”

“谢谢。”唐靖宇轻呼一口气，再次深深一鞠躬，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事情谈妥之后，三人便打算走了。

“牧老师，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已经有些晚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没事。”牧俊彦起身送他们，“念念，叔叔哥哥们要走了，跟他们说再见。”

牧念念挥挥手，“叔叔哥哥们再见。”

走之前纪寒山还专门来敲敲牧念念面前的桌子，笑着说，“念念，纪叔叔走啦，诶，你看你靖宇哥多好啊，你说是吧。”

牧念念知道他的意思，也不给他明确的表情，只囧着一张脸看着他。不过纪寒山也不在意，他知道牧念念会答应的，转身随意挥挥手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