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轻声慢步来到女孩的床边,察觉到女孩梦到噩梦。它围绕病床转了几圈,最终将前爪扒在女孩身侧的床单,发出了低低的叫声。黑狗湿润的鼻子嗅到了女孩的害怕,它呼唤女孩无果,前爪扒拉几下就尽量想轻轻跃到床尾。没想到,西里斯忘记了阿尼马格斯的形态不仅与自己的脾性相符还有与自己原本的体重一致。
它所谓的轻轻一跃,其实是发出了不小动静的动作。
病床因为它而震动,黑狗立马立起耳朵警惕周围是否会有异样,它可不想被庞弗雷夫人发现并被赶出去。幸好,医疗翼里没有出现庞弗雷夫人的身影。
放下警惕的黑狗转头望向沉睡的女孩,耳朵垂下,并且收起自己的利爪,在床尾趴下前身。平常用惯的狗狗语言,此刻因为磕磕巴巴哼出类似摇篮曲而变得不熟练,别有一份奇怪。
它静静的陪伴在女孩的身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女孩。
黑狗的到来,似乎终止了女孩的噩梦。
该感谢黑狗的惊人一跃还是它无声的陪伴呢?
连续陪伴女孩几天的黑狗,在今天即将破晓的时分离开,在早上回到了自己的据点。
禁林的一处洞穴处
西里斯变回人形,最近总觉得自己有些太适应黑狗形态,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他修长的手揉捏自己的肩颈,在洞穴的一处坐下。明媚的阳光投进洞穴,树影随风在洞穴入口摇摆。
没有多久,爱德华回来。
爱德华比西里斯几天前见到的模样更消瘦了,爱德华的身上又出现了新的伤疤,这些伤疤直接略过了流血到结痂的过程,而是直接呈现出老旧的疤痕。
“你到底怎么了?”
爱德华轻轻地扫一眼发问的西里斯,只是淡淡的说一句,“都说了吸血鬼寿命长的很。”
“撒谎。”西里斯走到爱德华的面前,“维斯说过她和你签订了血约,她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爱德华听完西里斯振振有词的话,震惊地转头,用反问确认道:“维斯说过?”他不相信,维斯会将血约说与别人。
空气凝滞,他们对峙到气氛逐渐胶着时,西里斯却突然说道:“维斯没说过,我猜测的。”接着,他说道:“一个吸血鬼怎么会纠缠一个巫师,形影不离?如果不是这个吸血鬼有所图谋,怎么会甘愿把自己的生命与他人捆绑在一起?”
爱德华冷笑一声,没有否认西里斯的话。
但是,西里斯推断错了。
他错在,他信任血约存在。
“谁告诉你有血约这个存在的?这只不过是编造的谎话。”爱德华说出的话,推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