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空,突然地面又传来哭天喊地的叫嚷声,许无忧往下一看,不好,有妖魔伤人。
一条蛇妖正张口向一小女孩咬去。
“我去,这不是自己未来的娘子陆云诗的遭遇吗?怎么全撞到这一天了啊?”
许无忧来不及多想,习惯性地凌空一剑,想把蛇头斩断。
一把剑直断蛇头,但不是许无忧的剑,而是空中戴着面具的许无忧飞下的剑。
想不到陆云诗小时候比水盈盈还能哭。
只见那个来自异度空间,戴着面具的许无忧哄了半天这个未来的小娘子,陆云诗还是没能停止啼哭。
许无忧蹲在她身边耐心地哄着她,给她讲了一个“吃饭睡觉打豆豆”的笑话。
之后,他从旁边被打翻的地摊上随手捡起一个布娃娃对陆云诗道:“小妹妹不怕,以后你再有危险,你只要对着布娃娃叫三声“打豆豆”,哥哥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来保护你,好不好?”
陆云诗破涕为笑,询问许无忧道:“仙人,你为何要戴着面具呢?”
许无忧呵笑道:“因为仙人哥哥长得太丑了,怕吓着你。”
正说着,见陆一鸣急匆匆赶回。
戴着面具的许无忧一个闪身就没了身影。
陆一鸣对弟子喊道:“我们得尽快赶回应天山,山上出大事了。”
应天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让陆一鸣如此惊慌?许无忧决定去查看下。
应天山,华韵居。
众多女仙友围在一起哭哭啼啼的。
地上有几具已经变成人干似的女尸体。
等到陆一鸣回到道府,一执事模样的男子向他汇报说那几个女仙友死于昨夜,有人在现场看到了一个人出现。
“谁?”陆一鸣紧张地问道。
那男子在陆一鸣耳边耳语了一句。
陆一鸣倏地站了起来,脱口而出道:“玉虚宫的人?”
陆一鸣在房间来回踱着步,突然停住,对那男子道:“你派人先去处理好尸体,给她们家里发去一些恤银,封锁好消息,对外就宣称他们意外死于和妖魔的战斗中。”
玉虚宫的人?玉虚宫中能让陆一鸣如此紧张的人会是谁呢?许无忧感觉自己有点万念俱灰,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把矛头慢慢地指向了自己的师父张元清。
许无忧精神恍惚地来到了武当山玉虚宫。
玉虚宫内院,传来打斗声。
许无忧隐身立于院门外向内观看。
阴行衣还真是件宝物,众人似乎都没感知到许无忧的存在。
只见张元清对着一人狠狠地打出了一掌,把那人的元神打出了体外。
许无忧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夏恩廷。
张元清正要擒住夏恩廷的元神,突然看见一男一女的背影正拉着张元清的手恳求道:“师父,你就放过师弟吧,其中说不定有其他误会。”
张元清朝两人吼道:“你们放手,等我收拾了这孽徒再来找你们两人算账。”
张元清见那元神快速地逃离了现场,甩开那一男一女的手,追了出去。
紧接着,那一男一女也跟着追了出去。
许无忧想着逃走的是夏恩廷,那一男一女应该就是白芷凝的父母白轻鸿和孙小汐夫妇。
许无忧也赶紧飞身追去,却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难道他们去了居仙镇?孙小汐夫妇就是在那突然消失的。
许无忧无暇多想,先去居仙镇的白芷凝的家里看看。
白府,鸿汐堂。
“相公,我们已经把小汐汐送往了玉笥山洞,在那她应该会很安全,我们也快点逃吧。”孙小汐紧张地握着丈夫的手,颤声道。
“那人早晚是要来杀我们灭口的。他的道行高出我们许多,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白轻鸿叹了口气道。
“第一次见岳父岳母,可怎么看上去他们那么眼熟呢?他们口中说的那人到底是谁?师父张元清吗?难道夏恩廷说的全是真的?”许无忧的双手开始颤抖。
正思索中,戴着面具的许无忧突然现身,只见他飞快地向孙小汐夫妇出手,吸走了他俩的元神。
此时,白府的众家丁冲出,戴着面具的许无忧顺手一起收走了众家丁的元神。
许无忧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自问道:“当初杀死自己岳父岳母的居然是我自己?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 !”
疑惑之余,只见戴着面具的许无忧突然抛出一块玉玲珑于鸿汐堂的供桌上,把小鸾和小凤的灵体寄附在其内。
在张元清等众仙家赶到之前,戴着面具的许无忧急忙御出如意水滴,带着孙小汐夫妇和白府众家丁的元神瞬间逃离了白府。
张元清让手下把孙小汐夫妇及家丁的尸体埋在了白府后面的擒仙山下后就离开了。
许无忧感觉自己万念俱灰。
从见到顾远其为白芷凝雕琢的那块玉玲珑起,许无忧就已经隐约猜到孙小汐夫妇失踪之事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
如今已经证实确实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一路上许无忧都想不明白,为何杀害孙小汐夫妇的居然是自己?自己该如何向白芷凝交代?
她若知道是自己杀害了她的父母,会不会把自己剁成肉酱?
不知不觉中,许无忧来到了明月镇的上空。
爹许贤明还在客厅里忙着为村民看病。
娘李婉儿还在后屋挑拣着白茶,时不时地起身到自己小时候的卧室,为睡着的自己盖踢掉的被子。
许无忧突然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虽然他知道爹娘已经去往了未来世界,生活得很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爹娘了。
小许无忧睡在床上,似乎又在做着噩梦。
他进入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梦里,飞剑斩杀了他梦里的怪兽,并传授了小许无忧一套周庄大法。
许无忧突然感觉自己的灵体在左右摇晃,一个激灵,许无忧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回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