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人倒戈的太快。
赵宏盛和大奶奶猝不及防,懵怔在那里。
吴念容被骂的不敢抬头,只缩在赵宏盛身边哭道:“我没有,我没有辱骂老太太!夫君,你信我,我怎么会辱骂老太太呢,还有金佛,夫君你知道的,我去王家找她拿了钱就还给老太太了啊!”
赵宏盛听后,精神一震,立刻高声道:“你莫要冤枉容儿,她根本就没有辱骂老太太,至于金佛的钱也已经还给了老太太,你们这是为了嫁妆在故意诬陷容儿!”
王月影道:“你说我们诬陷,便拿出证据来吧,不然堂堂五品京官为了霸占嫁妆诬陷岳母的名声传出去,赵二郎这仕途怕是不好走了啊。”
赵宏盛立刻去看吴念容,咬着牙道:“快!你快想想,把证据拿出来!”
吴念容又急又怕:“没,没有证据,我拿了她给我的凤来仪大转心瓶去云升当铺当了银票,然后便回来给老太太了,老太太也没有给字据……”
赵宏盛脸色虽是阴沉,心里却有了底,急声问:“当票在哪里?”
吴念容战战兢兢的:“我,我想着也不会再赎回来,所以当时便随手丢了……”
赵宏盛又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必定是要给吴念容几拳的。
憋着气,赵宏盛低声对大奶奶道:“大嫂,你去云升当铺一趟,吴氏既然当过大转心瓶,那东西必然还在那里,你给掌柜的使些银子,让他抱着转心瓶来京兆。”
大奶奶道:“去京兆?老二,你当真要跟王氏对簿公堂?”
赵宏盛道:“王氏不依不饶,不去一趟京兆这事没完,去也无妨,王氏不是以吴氏辱骂老太不孝为借口讨要嫁妆吗,咱们就驳她这一点,只要你那云升当铺的掌柜能抱着大转心瓶过来作证,再有当时吴良缚来府借银两的事情,即便不能直接证明吴氏已经还钱,但最起码可以证明她绝不会是王氏和老太嘴里说的那样。
如此,我们便也有了胜算。”
大奶奶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她悄悄退后从人群里溜出去,赵宏盛则看向王月影道:“我家大嫂已经去拿证据了,岳母大人,小婿劝你一句,事情到此为止是最好的选择,真要闹上公堂,可就再没转圜的余地了。”
王月影叹道:“我也想到此为止,只是我家老太太不许,不如你帮我劝劝老太太?”
老太太立刻叫道:“休想!这事没完!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骑到祖母头上作威作福,这还了得!月影,嫁妆你必须给我要回来!咱们吴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王月影对赵宏盛道:“你瞧,我也无法,既然赵家大嫂已经去找证据,那咱们便也去京兆吧,也免得你家大嫂的证据无用武之地。”
赵宏盛冷哼:“如你所愿!”
他扯着吴念容走在前头。
王月影和老太太的马车立刻跟上。
围观的人也立马跟上。
这么一大群人聚集在京兆,京兆府尹起初听说后吃了一惊,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案。
他手上还压着个京郊灭门案未查明,这又来一个,他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升堂后,搞明白是嫁妆之争后这才松了口气,又觉烦躁。
他手里的刑案挤压了一大堆,上头不断施压,他都要焦头烂额了,谁要理会这劳什子的嫁妆!
王月影和赵宏盛以及吴念容的说辞,京兆府尹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只招来书办问外面那群人是什么看法。
他只想快速结案,顺着民意判是最稳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