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借着风他却皱着鼻子嗅到风中一丝酒气袭来,于是狐疑地试探凑近她身侧嗅了嗅,收起笑语调拉高:“你怎么一身酒味啊?你什么时候喝酒了?”
被当场抓包,她只得心虚地挠挠头:“嘿嘿,果然是开胭脂铺的,什么味道都瞒不过你的鼻子。其实就方才在后山抓兔子的时候,我和那糟老头子赌了一把看谁先抓到,最后想也知道是我腿脚使快用的御风决先赢了他,可你也知道那老头子全身上下搜不出一样值钱东西来,所以,我就先抢了他身上的酒葫芦灌了两口青梅酒先解解渴......”督见他耷拉脸,她马上比出两根指头怼到他眼前:“真的!就两小口而已。我回来发现你不见了以后,这不吓得酒都全醒了吗?”
“哎呀......”她见他头顶正在酝酿着风云,直接上手抓住他手臂,推搡着摇晃并歪头挤出讨好的笑:“你想想啊,难得我不负你的期望把御风决学成了,顺带也稳了我那天生怪力,还默背好你给我准备交给夫子们的那篇研学文章。这一切的水到渠成都是托你这好哥们......哦不是,应该说你是我的军师和活菩萨鼎力相助,方能这般成事顺遂的......今夜不如就容我开心一下嘛......就别耍公子脾气了好不?”
“我哪敢耍脾气啊,就不怕又被你痛扁一顿?”说罢他赌气地朝旁边挪了一个位置,离她一尺距离为止。只不过当眉眼余光在扫过她仍对自己依然盈盈带笑的甜美面容后,语气倒没有先前生硬:“合着是我这些时日逼着给大当家苦头吃了,你就非得贪这两口黄汤入肚才舒服,是不?”
“哪有,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一直陪着我吃苦受累,还答应帮我酿青梅酒,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只是好酒不怕多嘛,再说我在家也没少偷喝来着......”
“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能如此......酗酒成性......成何体统啊你!”
“你怎么又和我来老夫子那套臭规矩,什么酗酒成性,这叫小酌怡情好不。你放心,我酒量从小就随我爹爹好的很!喏,我还把那老头子的酒葫芦都给偷掳来了。你也有份,咱们先喝几口凉快凉快,待会儿我再带你下去吃肉。”
她边说着边掏出腰后的酒葫芦,对他晃荡里头沉甸甸的水声。
“我才不喝。”他捂嘴拒绝:“我可没有你这么多喜庆事可庆祝!”
“怎么没有?那些喜庆事可都是你帮我解决的。何况你都能自个儿上房揭瓦,你我今日都值得庆祝一下。这葫芦里你给他带的那一坛子冰镇青梅酒,可解暑了,这薅羊毛的机会怎能错过呢!”
一开心,她又忍不住兴致勃勃打开酒葫芦又闷了两口。
“我记得说过让你别贪杯的,看来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面上嗤之以鼻的一贯嫌弃,却看她像只偷腥的猫般兴奋啄酒也没阻止的意思。更没有抗拒她又在朝自己挪近后,将一只手臂横搭在他肩头再度拉近两人距离。
“我只偷偷告诉你一人,还有一件值得开心庆祝的事。待过了六月研学,我爹爹说有一批货要送到临镇,路程并不远。他允我带着阿袁那帮弟兄们独自出发,这算是我第一次押镖出师,如此来回一趟我便能初步稳固威武大当家的地位。怎么样?我这回算是出人头地,真厉害了吧?”
她谈吐中带着淡淡的青梅酒香,一阵阵扑在他鼻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