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老叫花子这才止住争闹支棱在原地,任由主仆二人拎走了叫花鸡。
“喂!怎么你们吴州城的娃儿竟如此死皮赖脸,青天白日合伙欺负我一个身无分文的老叫花子耍着玩儿!”老叫花子作势改换卖惨地扔酒壶捶地:“小没良心的家伙,说偷就还真偷我的啊!”
“欺负你怎么了?不是你先诓我们偷了你吗,为免再白白损失两只鸡祭你肚子里,不如光明正大拿了作数,横竖这山里也没别人瞧见,倒也犯不着偷偷摸摸的。”他脸不红气不喘地陈述着,顺带路过不知所措的她身边,一起揪住她的衣袖一块儿走出林子。
眼见耍无赖索赔不成效果,老叫花子情急下一个迅猛站起身,不知一声就朝他们身后一跃而来。
她耳蜗一动,清晰感受到身后一股风劲正朝自己背脊冲撞上来。
眼明手快地,她随即将他一把推到阿金身边。当即旋身轻跃半空后,偏身避过老叫花子背后袭来的那一爪子。
“呵,轻功底子练就的还不错。力气虽是蛮了点但反应还算机敏,是个好苗子......”嘿嘿一声,老叫花子嘴里忽然得意地叨咕一句。在袭空后迅速收势又出手,在她落地后的肩颈处再索上另一只黑黝黝的爪耙子。
“喂,臭老头,我说你要单挑的话能不能先洗干净点,再找时间与我单独较量呀?”她闪躲的同时忍不住捏起鼻子吐槽:“你身上这味儿,我家放了三天的鱼都没你身上这么齁!”便是她和阿袁他们日夜操练,怄了三天三夜也没这么冲天的味道。
毕竟她还是女儿家,哪里愿意近身过招时沾得一身酸臭。
“丫头你逗我玩呢?人在江湖哪里由得你让对手洗个澡再争高下的说法?年少无知就是缺教训!”老叫花子摆直了声音像是训斥也像是提点,但出手的连贯又迅猛的动作仍咄咄逼近她。
她先是闪退到树旁,成功躲过那只黑爪子迎面扑来的同时,只听耳畔传来木头喀吱地皲裂声响。侧颜定睛一看是身侧那树皮连着木屑已被老叫花子的黑爪耙子硬生生揪掉了一大块:“不是,臭老头,你来真的呀?两只叫花鸡而已你至于下手这么狠?”若不是她之前练就御风决的腿功还算了得,这会脸上准多了又黑又臭的五道指印。
“没想到你这蛮丫头的腿脚轻功还算利索。”甩掉手里的树渣,老叫花子忽然站定,看似凝神地郑重思考了一下又喃喃自语起来:“不对哦,丫头你端了我的土窑是没错,但真正偷鸡的却是那个漂亮小子才对。”
说完,老叫花子顶着那头蓬乱的海藻头转向,锁定一旁的主仆二人:“先解决好对付的,我得跟这出主意的漂亮小子先算算账!”
老叫花子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撇了一眼她眼底露出的明显错愕鱼慌张,再次提步转移目标对准了主仆二人。
“你敢动他!”眼见老叫花子的目标转向了萧澍,她脑中猛地一空,愤而脱口呵斥一句。她板起脸,柳眉倒竖,不怒自威。洪亮如钟的声音伴随在心底一种忧惧油然而生,莫名将怒气燃烧至胸腔及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