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你去搬砖?你先过来给我喝完殿下赏赐的灵芝药膳汤,我才肯和你走。”他指挥阿金把那蛊药膳端了进来,示意由她一个人负责解决。
她愣愣看着那一小罐子滋补药汤转移自己面前,隔着棉絮鼻腔都能嗅到那道汤里七八成浓郁的药材味道,不免全身写满抗拒地绕开阿金:“我没病没痛的喝这么大补的干嘛?”
“你这都流鼻血了还不赶紧补补?待会儿别中途练晕了我可背不动你!”
而阿金只管当一个尽职的工具人一个劲儿将汤药往她面前怼,不再多嘴。
她才恍悟过来,揉着还被棉絮堵住的鼻腔略显尴尬:“其实吧那个......我也有很大可能是因自身气血过盛所致,才会流的鼻血......并非是体虚......”
“我管你体盛还是体虚。”他直接一把拉她过来坐回床边:“一是你误了我的烤鱼在先,二是这汤又是你惹来的就得由你负责给我兜底。”
她自知理亏,又无法解释清楚鼻血的真正由来,最后只得乖乖当着主仆的面将那一小盅药膳汤囫囵喝完。
他这才表情满意地收拾好衣衫,再命阿金从马厩牵来两匹骏马。
她看着阿金在院内利索地为待命的马匹套上马鞍,一头雾水怔怔问他:“这是独门绝技吗?你这是要我和它们习武练拳?”
“你要是想和它们练我也没意见。”他对她回个“请便”的手势。
“四小姐,我也没意见啊!”沙包换主儿了最高兴的当属阿金第一人。
“谁问你啦?”轮到她别了阿金一眼,趁着还没发飙,擤掉鼻腔里的棉絮再向他耐着性子:“先别开玩笑,看你的意思是咱们不在这院里练了?”
“晴天白日的,你们动静太大唯恐引人耳目,府中又有常有院内来回走动的大郡宫人。昨日殿下在山中曾提及你武功精进,或许他猜到些什么。所以我聘了些工人今日上山修缮莫问子的道观,顺道不如我们移步道观续习御风决。若殿下问起,府里就说你我去吴山书院找夫子们研习“农耕水渠”的志文,想必相隔一定山路脚程,殿下公务烦身也不一定会贸然寻来,省了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对她娓娓道来。
“有道理,哥们你可真是精打细算,我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她听完他一番无懈可击的理由后,不得不感叹他的极致的脑回路。
“四小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家公子了,难道还不晓得公子打小就聪明的很么?”阿金整理好马匹后也不忘记赞一句小主。
“届时,莫问子道长若是寻觅而归。他在内力运气方面能够对你指点一二,也好抑制你自身与生俱来,难以自控的强大内力,直至收放自如方可......”
“萧澍,你对我实在太好啦!”
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直接了当地生扑上来一把将他抱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