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叔肯这么大方?你又如何从他哪儿换来的酒?”
免得他又因太子妃这个梗多想猜忌,她转念搬出个极好借口:“我爹他弄坏了我给你烤的鱼,这酒算他是赔我的账。”
“鱼?”他讶异:“你给我烤的?”
“对啊,我一大早捕来的河鲜。看着特别新鲜肥美就想着给你尝尝我的炙烤手艺,可爹他多事弄坏了味道,这才答应赔我一壶青梅酒作为补偿。”
“那实在可惜,其实我倒是挺想吃你给我烤的鱼。”
“无妨,下回我捉一条膘肥的单独为你烤。”
“所以我吃人嘴短,应当把剩下的半拉子御风决教会你不可了,是吧?”
“嘿嘿,军师就是军师呀,简直料事如神。所以烤鱼可以先赊账,你先教我武功,可不可以呀?”她摩拳擦掌,主动殷勤把他拟好的文章宝贝似的收入怀里口气坚定:“这个文章我会好好研读背诵的,绝对不会在夫子那边弄虚作假,让军师失望。”
“期待佳作。”
“公子,太子殿下让酒楼特地制了一盅人参灵芝药膳汤送来......咦,四小姐什么时候在公子房中的?我怎么没见人院外通报一声啊?”
阿金疑惑端着药膳进房禀报着,瞄见小主屏风后呈现两道人影,忙放下药膳冲进去探头一瞧,得知是穆颜坐躺在床便惯性的松口气,转念一想又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小的怎么觉着四小姐方才就来过院里了......”
“阿金真是高手啊,只这一眼就能猜到我一早就来了。”
“看您似乎鼻子受创了,难不成您又是翻墙而来的?可公子也没事先嘱咐我去接应您呀!”
“翻墙那倒确实没有,鼻子受创也是另一码事。这次本小姐可是光明正大从正院大门口进来的。”
“四小姐这话怎么听得像是在讽刺小的呢......”阿金挠着后脑勺,苦思冥想摸不出答案,只得转头朝自家小主继续回禀:“太子殿下还带话给小的,说四小姐一早就给太子殿下烤了鱼送过来,殿下品尝时想起公子昏睡一日至今尚未好好进食。甚是担忧,便差人从宫中带来的人参灵芝命城中酒楼里的厨子调制补身药膳。”
“你的鱼......”他听完阿金的回禀,目光犀利地锁定在她脸上:“究竟是给谁献的?你想讨好的到底是谁?”
“敢情四小姐那烤鱼不是给太子殿下吃的啊?”阿金不嫌事大,也投来一锤定音。
完大发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个实锤!她同时听完阿金的结论,脸色尴尬僵硬。对主仆二人一并投来的质问眼神,赶紧自圆其说:“萧澍你先别生气,容我解释一下,其实这就是个误会而已。烤鱼绝对是送你的绝无仅有,只是殿下又正好路过你院门口,我和他撞上便聊了两句,他不知道怎么的咬定那是我给他送的鱼。看殿下这么开心,我当时真的不好拒绝给他拿走。所以就想着一条鱼而已......只能......后来......你也知道了,所以就变成这样了。”她说话音量逐渐飘忽不定,连手指头都只能在衣袖里愧疚的相互绕圈圈。
“我知道什么?知道四小姐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啊?”他拉下脸扯过她头上的娟纱,气恼的冷哼。
“公子说的对,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这鱼本就是您为公子烤的,怎能不解释说送就送给太子殿下了呢?四小姐身为镖局未来大当家,办事得有原则,可不是吗?”阿金一心只站自家小主这边附和着。
“我答应你,以后会补上烤鱼的。”她赶紧抱大腿,主动挪到他面前一把扯住他衣袖,言辞明志地:“小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谁知一时情急她又忘了手劲轻重,将他松散的衣衫都给扯落下大半来。她再次瞪大眼扫过他那副白皙肩膀,鼻腔又是一热,忙低头将他衣衫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