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木头牌?他什么时候给自己刻好了牌位?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找哪个黄道吉日好烧东西给他?”
“我说的不是牌位?是道观门边上的那副小字刻着有来有往的一块木匾。有来有往,山中闲散小道一名。他不是这么说的吗?这话意思就是说只要你给个信他就来了。”
“有些道理,我姑且试试。不过如此得道高人居然随意就把暗号挂门外?不太可能吧。”
“你还是不是他关门弟子的啊?这都观察不到,莫问子要是真的死了,我看准能被你气活过来掐死你这个不孝徒孙。”
“你怎么笃定他这老酒鬼若没死就一定会来?记得你出生那日,若不是我拿爹的那本御风决做口信相邀,他都不一定肯给面子挪下山来萧府传话。那老屁股向来半点人情味都不顾......他除了酒之外,也就只有我会托其他还俗弟子上山照顾着他无赖年月了,我倒贴的这笔钱,算起来我爹那些压箱底的棺材本都得要被他耗完。对了,说到我郑家那本武学秘籍现如今你藏哪儿去了?该不会真白送给颜丫头当下聘了吧?”郑允又开始八卦鸡婆的调侃,直到顺着萧澍的指尖看到稳稳压在调制香脂的两处桌脚下,那各自结结实实垫着眼熟的书籍。
“你说这两本破书?我看它们也就剩这点用处了。合着我好心没交给后厨当柴火一块儿烧了,厨子还嫌弃怕是烧出来的味道熏臭不堪。”
“我的小祖宗,你居然拿我爹毕生骄傲的秘籍垫桌脚?造孽呀!”郑允眼见只觉两眼一黑,又是夹着声音哀怨欲哭,心中则哭笑不得。
恰巧在那副女装扮相和捶胸顿足的口气下,郑允像极了一名怨妇。
“反正心法口诀都已经全刻在我脑子里了,你也不怕它会后继无人。这书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他脸上没一丝愧疚,只被郑允的扮相和作态给恶心到:“别演了,你敢哭一个试试,待会儿妆全花了你可走不出这院门半步。”
“那倒也是,将来你若和颜丫头成婚的话,我这秘籍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算下来确实不亏不欠了。”很快郑允便自我说服,赶紧收起脸部夸张的表情。起身走时,还不忘将藏匿胸前的馒头拿出来啃了一口,再将另一只塞给守候在门外的阿金手中怂恿:“城中市集的老面馒头,尝尝。”
阿金憨憨地握着手里尚带有郑允体温的白面馒头,一时之间真不知吃还是不吃,吃的话怎么下嘴才好又是何味道?细思那是才从郑允胸前两个隆起处刚掏出来的“胸器”呀。
就在郑允端着一副假面“女婢”的姿态若无其事地离开萧府,而此时对街的穆家镖局里,穆颜的屋外正飘起一阵阵烤肉的香气。
正在校场内练拳的阿袁一众小兄弟们均无一人察觉异样。
“丫头,今日你怎么有偷摸吃独食的好兴致来了?”穆老爷风尘仆仆地闻香而来,跨进院内就看到小女儿在闺房外的一处空地上架起了柴火堆,正生着火熟练地翻烤手中一条焦香扑鼻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