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澍,我怎么总觉得你这话是在阴阳我的意思?”好么,赢了一次百级台阶算得罪两个人?
“草民不敢。”
“我看你一直挺敢的。”程邝忽然默默笑说:“在宫中也一样。”
他从程邝语气中则品出:我未曾放弃金矿山脉图。
各自揣着八百个心眼子,两人登上莫问子的道观所在。
在夕阳落尽前,当抬头正面看清道观面目,他和程邝的表情不约而同变为无言的惨淡。
这哪里是程邝口中“雅致”的道观?完完全全就是一间破败不堪的废弃破庙。
只若是山匪流寇途径看到都要摇头假借路过,就连进去搜刮打劫一番的欲望都没有一星半点的。估计有些匪徒还要心软得扔下几枚铜钱作为打赏之用。
借着落日,只观那屋檐上瓦片早已零落缺陷。道观门前凉风习习而过,更显得景象凄凄惨惨切切,此番一改观云亭中仙风道骨的景象。
那空荡荡的门梁上没有悬挂任何匾额,唯有腐朽风化的门廊边,及其潦草敷衍的用破败木板悬刻着寥寥模糊几字:
有来有往,山中闲散小道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