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年前离开皇城,晏祁带领大梧军队挥军北上,有了皇上坐镇,士气大受鼓舞,现如今不少小国家主动递上降书,表示愿意归顺大梧。
只有少数国土领域大的国家还在抵抗,却也是徒劳无功。
且不说大梧源源不断运输的粮草,单拎出晏祁的名号就让人闻风丧胆。
几年时间,他杀神的名号早已传出去,对上他的军队都讨不到好,别的军队听说大梧的军队,直接就把气势散了,可把他们将军气得不行。
现下只剩最后的一个国家,就可以完成他的统一大计。
面对大梧军队,也不是没有国家想到联合起来反抗,只是打仗他们打不过,玩策论也玩不过。
还未成型的计划却总是很快被晏祁从中打破,导致他们灭亡的更快,主动归顺尚可以保全性命,所以不少小国家直接打开城门,欢迎晏祁到来。
大梧军队正在完成统一计划的最后一步。
晏祁坐在马上遥遥望向皇城所在的方向,擦掉脸上冒出的血珠,眼里尽是嗜血的杀意。
身后是无数战士,一阵风吹起他铠甲后面的红披风:“出发!”
最多三五个月,乔颂,等我。
春去秋来,时间飞逝,徐图南跟乔颂回墉镇已经四年,每日功课必不可少,闲暇时间就被便宜父亲带着游山玩水,过得倒也充实。
乔颂在这几年写完了不少作品,俨然成了有名气的小说家,他所创作的每一部作品都很有新意,广受追捧。
但他从不露面,有需要就让严公公代劳,赚到的钱存入小金库。
在看严公公,出了皇城,在墉镇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待了四年,精气神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作息规律,不用管这管那,每天跟着乔公子游山玩水,最难得不过是管家,这对最优秀的大内总管来说,一个小小的乔家算不得什么。
听闻乔公子准备去极富盛名的南方游玩,他笑呵呵帮着收拾东西。
这回他就不跟着了,旅途太远,他浑身老胳膊老腿儿禁不起折腾,就留在墉镇养老。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严公公刚打开乔家大门,就看到四年多未见到过的晏祁,他双手颤抖,激动的眼眶含泪水,跪下行了个大礼。
“咱家,参见皇上!”
晏祁风尘仆仆,面容疲惫挥手让他起身:“乔公子呢?”
严公公起身,调节了下情绪,这些年若不是不断传过来的捷报,还有不远万里寄给乔公子的书信,他们都不知道前方的情况。
面对乔颂,晏祁全都是报喜不报忧,只说攻占了几座城池,吞并了多少国家,从没说过受了多严重的伤,流了多少血。
最后一封书信传来是半年前,见到后乔公子情绪低落了好长时间,皇上突然出现在跟前,严公公居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拘谨弯了腰:“乔公子这个时候已经跟着乔老爷去铺子里了。”
晏祁点头:“带路,去铺子里。”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日夜思念的人,晏祁笑容止都止不住,跟严公公同行脚步迈地虎虎生风,让腿脚不是很麻利的严公公不得不小跑跟上。
白天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街坊门户大开,站在门口便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为的是把商品陈列出来方便供人选择,而现在却方便了晏祁。
他站在门口安静看了会儿坐在台子处检查账本的乔颂,虽然没走近看,却也发现他面色红润,看着就是被家里养的极好的。
大概是晏祁的视线侵略性太强,乔颂皱眉抬头看过去,整个人直接愣住,晃了晃脑袋再看一眼,人还在那里。
赶紧放下账本跑到门口,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对视良久,谁都没有先动。
最后还是晏祁先有了动作,他张开手臂:“好久不见,我的爱人。”
乔颂笑着扑过去捶他,笑着笑着眼里蕴藏着泪水:“你好讨厌。”
晏祁替他顺着后背,嗯了声:“我讨厌,用后半生赔罪你要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