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她方才已经给过他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接受罢了,谢绝没再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独留谢维一人在房中哭成了泪人儿。
小小年纪,满脑子都是情爱之事,还打得自家姐姐的主意,这谢维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唉,一看就知道是个难成大器的主。
他才不过十六岁,他懂什么叫爱啊?
就是谢绝这个快要奔三的年纪,也至今未懂爱的定义。
她对独孤曦微,初是惊艳,再是心动,最后是喜欢。
若是说爱他,恐怕也还谈不上这么深的程度。
谢绝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她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对力所能及之事的把控。
两厢情愿,才是她想要的浪漫。
倘若当初的独孤曦微高不可攀,冷漠无情,毫无回应,那她即便是再认为此人符合自己的理想,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待在他身旁,苦苦追寻。
正应了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
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是坚信不疑的。
转眼来到正厅之中。
柳思雪独自一人坐在其间,王绣郎则被江右请到了别处等候。
一见谢绝进来,柳思雪放下手中的茶盏,主动站起身来行礼道:“思雪见过谢二小姐。”
一举一动,合乎情理,却又带着几分妖娆魅惑的姿态。
谢绝看着他,忽然就想到了曾经的沈一鸣。
那时初初与他相遇,是在御香楼中,她亦是第一眼便认定此人风情万种,热情妩媚,却不想骨子里的他只因受尽了家中苛待,所以才叛逆得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世俗,那些世俗不让男儿郎做的,认为男儿郎做了便是不好的,他通通都要尝试一遍。
仿佛只能如此,才能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柳思雪声音柔柔弱弱问:“是思雪令二小姐想起什么故人了吗?”
谢绝回过神来,暗道这人难不成会读书心吗?怎么这般会揣度人的心思?
“我是看您只望着我发呆,却什么也不说,所以才会大胆一问,二小姐莫要怪罪思雪。”他这一番解释,既显得通情达理,又进退得当,很容易给人一种其人冰雪聪明又极有分寸的感觉。
“怪罪不至于,今日请你来,不过权是因为我的一时好奇。”她解释道。
柳思雪微微一笑,恰到好处的露出六颗洁白的牙齿,谢绝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在他的身上,她总能看到一种训练过度的痕迹。
每一个姿态,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
都像是早就经过了数百次的锻炼,找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角度或方式,适时的展示。
说白了,就是虚假,像是戴着一张人皮面具似的。
平白让她心中有些膈应。
柳思雪娇娇俏俏的走上前两步,“我知道,谢二小姐是好奇独孤公子请我来教他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