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赵三妹摸遍全身,也没摸出来一张帕子。
“那个,林危……”
林危的眼泪吧嗒掉下来。
赵三妹嘴里的话迅速拐弯:“阿危,别哭了。”
林危:“你不是要和我分开吗,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
赵三妹一头雾水:“我也没说要和你分开啊。”
林危:“你逃婚。”
赵三妹:“……”
这确实是事实。
林危转过身,似乎是在擦泪:“我妹妹那头,谢知已经跟过去了。
大秦军队已经赶来,你要逃婚,也不该跑这么远。”
“我没说我要逃婚。”
“江知轻就是逃婚的。”
“不能一概而论。”
“那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
林危一下转过身来,让本想上前安慰他的赵三妹,撞了个结结实实。
这话我要怎么说?
赵三妹不敢看他那黑沉沉的目光。
那可是成亲,要过一辈子的。
她小声道:“实不相瞒,恐婚,我也是有一点的。”
太多的未知数了。
而且江知轻天天来武馆帮忙,她说过,世界这么大,得多出去走走。
林危:“实不相瞒,我也有点恐婚。”
赵三妹:“啊?”
林危:“怕你不高兴,把我给休了。”
赵三妹终于后知后觉。
对啊,他是入赘,自己才是在上面的那个。
跑啥?
……
谢知把江知轻锁在屋里,两条腿都快抡成风火轮,紧赶慢赶到了酒楼。
“大人,酒楼包间门口的牌号被人调换了。”
底下的人见他来,自觉让出一个位置。
谢知进去,眉头拧起。
“房间里怕是有密道,追!”
……
林之语跟着邰生,一路到一家客栈。
半个时辰前,她察觉不对,主动和他说,其实手上还有粮,只是数量大,要和他们的东家面谈。
正要离开的时候,听见下面有人抓奸细。
“所有大秦人,站到这一处!”
不知道为何,邰生听到这句话,动作有一丝惊慌。
“林姑娘,你我都是大秦人。现在西戎比较危险,要是被抓,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这包间里头有一条密道,请随我来。”
这便是做贼心虚了。
到了客栈,林之语注意到,窗户都被封了起来。
邰生解释道:“东家眼睛畏光,所以特意交代小封窗。姑娘莫怪。”
林之语环顾四周:“你的东家呢?”
邰生:“这就去请,姑娘稍坐。”
林之语刚到坐下,手边就多出了一盏热茶。
茶叶浮浮沉沉,沉沉浮浮,杯沿上,似乎还有一点白色粉末没有化开。
邰生:“姑娘不渴?”
林之语抬手,用宽大的袖子挡住,在邰生的视角下,轻抿了一口。
邰生这才笑了,拉开门出去。
他径直走到隔壁房间,对那人道:“大人,人带来了,手上还有两个粮仓。”
“再等等,另外那个女的不是和她一起?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
略有一点光透过窗户,露出半张脸。
那张脸,是李安。
青山城和晋王交手的那一遭,让他明白,钱再多,都不如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