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钱二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戳一下钱柱子脑门儿,“如果只是要彩礼,她为什么把东西还给你?”
“她……她说这样的东西,她不好拿,等……等嫁进来再给她就行。”钱柱子说。
钱二婶啐一口:“你懂个屁!”
正闹着,祝晓敏已经赶到,挤开人群进去,皱眉问:“钱柱子,怎么回事。”
钱柱子看到他们,更觉得气短,急忙说:“误会,祝厂长,是误会。”拽着钱二婶使劲拖,“娘,走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看到祝晓敏,钱二婶眼里像要喷火,可又不敢放开了骂,只是问:“祝厂长,你管着厂子就好,怎么还听李老婆子胡说八道,管我们家的事?”
祝晓敏静静的看着她:“李奶奶又怎么知道大英子和钱柱子的事?她清醒没一会儿,只和我说了制钱的事。”
“什……什么制钱?”钱二婶脸色变的难看。
祝晓敏笑笑:“是说长征叔生前戴过的一枚制钱,想来钱二婶见过。”
钱二婶怒:“我自然见过,那明明是李长征那死鬼送我的,老太婆非说不是,又不是值钱的东西,我偷来有什么用,你们说说,有什么用?”
确实,只是一枚普通的制钱,这年头老人手里多多少少都会有几枚,确实不值钱。
围观的就有不少人点头。
祝晓敏瞧着她,见她眼里眸光闪烁,分明少了刚才的气势,显然心虚,只是黄美华和小伟没有找到,不能把她逼急了,只是点头:“或者是误会,只是李奶奶惦记着早去的儿子,见到他的东西难免激动,钱二婶也比旁人更知道她的心思,怎么就非要和她过不去?”
钱柱子也说:“娘,祝厂长说的对,这事和李奶奶没有关系,大英子也说了,拿了彩礼就和我扯证,制钱你想给,她进门后再给也一样。”
钱二婶恨的咬牙,可是有祝晓敏几个人挡着,也不敢再骂,只能低声诅咒,愤愤的被儿子拉走。
谢承志看两人走远,这才向周围的人挥手:“各位乡亲,没事没事了,都散了吧。”
大家听着,也就都渐渐散走。
祝晓敏转身进院子去看李奶奶,就见老人躺在炕上,脸上老泪纵横,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心里一颤,过去低声安慰:“李奶奶,那些话您不要放在心上,相信我,善恶有报,您养好身体,等着看就好。”
李奶奶摇头,能动的一只手划拉一下抓住她,流泪说:“长征,我的长征……”
祝晓敏反握住她的手,点点头,声音压的更低:“李奶奶,我明白,我明白的。”
如果李长征真是死于意外,李奶奶虽痛,可也只能认命,现在怀疑他是被人害死,不替他讨个公道又怎么甘心?
祝晓敏把老人的手紧紧握一握,见她情绪稳一些,才又转身出来。
谢承志和陈旭东站在门口,听着里边的对话,又对视一眼,等她出来,都默默的转身,跟着一起往回走。
黄小娟跟出几步,轻声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和我六婶坐坐。”
祝晓敏点头,想一下说:“一会儿你还是过来吧。”
或者三大队那边会有消息。
黄小娟明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