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于智洋瞪大了眼睛,凭空从地下钻出来却没有破坏地板的痕迹,这可不像是遁地术更像是空间类的技能。难道又是一位和圣使般的九等强者?
除了刘思琪面容复杂的低头鞠躬,三人都隐隐把手中的剑攥的更紧了些,目光紧紧锁死在对方身上。如果面前的这个是敌人恐怕众人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女娃娃果然厉害,若不是观察许久还真认不出是故人之后。一见到你便想起那观星亭下煎茶论道的日子。”面前老者捏着胡须顺下。赞赏的同时又带着打量的目光审视着几人。
“您认识家祖?”刘思琪眼睛一亮,担忧的心情消退了许多,听对方的意思似乎和家中有几分交集。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便可安心下来。毕竟这可是曾经的天尊宫外殿教头。尊号万里疆城的何辄,字公达!
“天下谁人不知活死人,肉白骨,阎王簿上改寿辰的秦国公呢!不过与秦公相比,老朽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一介武夫罢了。只可惜世事难料,饶是他也会……”
“秦公?不姓刘吗?”刘宏远摸着下巴思考着,转念又赶紧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来者的目的还不清楚。他即使对刘思琪友善但不代表自己就能安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被拍卖会坑的这一下让几人都要出心里阴影了。
一直生活在法制社会中享受着平静安稳的生活让自己麻痹的太多了,自己国家的绝对安全总会忽视掉国外的战乱其实每刻都在发生。
即使被卷入另一个世界的争斗后也总是忘记世界的残酷。在国外放一挂鞭都会把平民吓的四处逃窜,生怕一颗不长眼睛的流弹射中自己。而在国内拿着加特林突突一箱子弹也只会让听到声音的人觉得你这个牌子的炮仗真响。
这不是国民生活慵懒,而是国家把民众保护的太好了,好到让大部分人理解不了死亡与杀戮是什么!
而刘宏远几人就总是因为生活的习惯忘记了自己在与什么样的人接触。那可是刀口舔血的世界!每每对上,犹如羊遇到了狼!
“家祖虽一心悬壶济世留得美名,但身处乱世便犹如蜉蝣酩酊,没有实力傍身便终是任人宰割。一生学医却治不好这支离破碎的天下。”刘思琪面容沉重的握紧了拳头,芊芊玉指变的毫无血色。文静儒雅的性格也如同拨浪鼓般反复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在痛苦的漩涡中不断挣扎,努力保持着该有的理智与沉稳。
“世事难料,只可惜所处的身份不同,我也难以插手。被卷入权力争斗的漩涡中注定了只有一种结局。倘若不是你父亲过于执拗做出不孝之举,恐怕秦家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老夫并不想谈论过去的对错,但看到你走向了和你父亲一样的道路实在是令人唏嘘。”
何辄并没有在意刘思琪的神情而是自顾自的说着。可后者听到对方如此评论自己的父亲也不禁面色一寒。惆怅的目光猛地变的冷冽起来。有些人坚强的表面是为了隐藏那内心的柔软。而那不敢流露出来的东西同样是为人的逆鳞。
没人知道她从前经历了什么,受过多大的打击,承受多少的痛苦。这一切,都是为了走向这条道路上,承载起父亲的责任。可现如今为天下大公的父亲竟然被如此形容。饶是淑雅闺秀的刘思琪也无法忍受了。
“前辈即知过去的事无法挽回又何必再揭伤疤。况且我父亲的做法还不劳外人评价!如何抉择自是我一人之事。生死有命!不劳费心!与其谈论这些小女还不知前辈为何阻拦我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没有什么事就请不要阻挠我们离开!改日定当门拜访!”
被触及逆鳞的刘思琪变的大胆了起来,豪不退让的气势冰冷的注视着面前的老者。
有些伤并不是痊愈了,而是选择性的忘记疼痛而已。
场面顿时变的冷清起来,双方矗立的对峙着。空荡的地下车库只能听到来自外界的些许震动。
“其实老夫前来一是为了见见你这位古人之后,二也是想完成当年的夙愿!”何辄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情绪而影响到什么在片刻的停顿后还是出口说道。
“前辈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年轻人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哈哈哈哈哈,嗯~这个世界的生活到是能让人转变了许多。也罢,老夫也就不卖关子了!十多年前你父亲风华正茂,威势大盛。曾许诺过老夫待到事情圆满之际以武论道。只可惜天妒英才,还未等能过两招的时候便身死道消。你家中这两代人是老夫心中的遗憾。你觉得我并不认可你的父亲,其实我是很欣赏他的,我只不过是觉得他做事过于固执不懂变通。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忘年交了。你祖父不在场时我们可还称兄道弟呢!”何辄缓缓的摇了摇头讲述着曾经的事情。随即话锋一转再次开口道。
“所以今日前来。便是来满足一份未能交手遗憾!”
轰的一声,何辄随手一挥便凭空炸响音爆。顿时恐怖的气氛蔓延开来。明明脚下很干净,但总感觉空气中飞沙环绕,迷的眼睛都睁不开。
眼下的局面,饶是脑袋和屁股总装反的于智洋都能听明白。说到底还是来找茬的!
怕什么来什么,本就消耗巨大的几人就是因为没有一战之力才会这么狼狈的逃跑,刚从狼群中跑出来又被老虎叼回去了!
这运气,招谁惹谁了?
刘思琪脸上笑意彻底不见,明亮的眼牟中流露着冰冷。最终还是躲不过被当做猎物的下场。不管对方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在这种时候想动手的无一例外不是为了自己的各种私欲。
所谓的遗憾也不过是一个出手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