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麻烦了。”周寒轻道一声。
若要厉王插手此案,必须让厉王看到一目了然,板上钉钉的证据。而且这也对高仁则的认罪有好处,让他无法狡辩。
“掌柜的,我想用法术试一试。”
“你若能不暴露自己,可以用。”
“好!”
花笑说了一声好,便没声儿了。
也仅过去半柱香的功夫,就听花笑欣喜道:“掌柜的,我不辱使命,探出了消息。今天戌时二刻,他们就会行动。”
“戌时。”阿寒舒了一口气,是天快黑时,她还有时间。“花笑,你怎么探出的消息?”
“多亏我有先见之明,放在沙落宝身上的毛,是我的本命毛。我控制沙落宝,找了个机会,用身体撞向那个刘先生。我那根本命毛便粘到了刘先生身上。然后我施法,稍微迷糊了一下他的神智,让他在无意之下,将时间吐露了出来。”
“做得不错!”周寒赞道,“你再忍耐一下,如果顺利,今晚你和沙落宝便能离开那儿。”
“掌柜的,我申请,晚上抓他们时,我也要参加,我要狠狠地揍这些人一顿。”
“晚上出现的人,很大可能是厉王的人,你最好不要引起厉王的注意。”
“好吧!”花笑声音中略带失望。
“行了,你现在和沙落宝安心地待在那里,不要让别人看出破绽。”
周寒说完,结束了与花笑的交谈。她撕下一张空白的账本页,写了一封简约的信,然后又用包糕点的油纸折了一个信封,将信放了进去。
周寒来到窗前,探出头去。
“你们谁帮我送一封信。”阿寒的目光在汪东虎和林野身上扫过。
汪东虎靠在墙上,眼皮垂下,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林野先瞧了汪东虎一眼,然后道:“我们没有此项任务。”
“这封信是给厉王的。”周寒微笑道。
汪东虎撩起眼皮,狐疑地望向阿寒。
林野也有些诧异,没有说话。
“我们的任务只是……”
“我知道你们的任务,我只是要给厉王送一封信。”周寒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汪东虎的话。
“未经王爷或我们上司允许,在执行任务之时,转而去做与任务无关的事,便是玩忽职守。在勾陈卫中,玩忽职守的下场只有一个。”
汪东虎的声音严肃且沉重,周寒听出来了,他说的那个下场,应该是处死。
“送这封信,并不与你们现在的任务冲突。这里关系着厉王的切身利益,很重要。你们送过去,厉王不但不会责罚,你们反而有功。你们若不去送,折损了厉王在江州的利益,反而是必死的重罪。”
“哼,危言耸听!”林野不屑地嘲讽了一句。
“好!”周寒晃了晃手里的信,“那我不送了,等下次见到王爷,我再亲自和他说。我很想看看,王爷是如何处置耽误了大事的属下的。”
周寒转身离开了窗边。
“是什么大事?”
“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