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楚晏推开傅知南就往外走,只要对方再敢说一句,他真的会把傅知南丢到一旁去关禁闭。
他的臣子,最该做的是以他为主,楚晏想找温染,傅知南不帮忙就算了,还说这么多他不爱听的屁话。
傅知南被对方推了个踉跄,看着楚晏毫不犹豫离去,他是真的被气到。
想起上次温染问过自己的话,他才发现,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努力就有用。
像楚晏这样的性子,大概率不会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
这个人就算做了皇帝,他还是这副模样,他不懂什么天下民生,百姓疾苦,更不会想着要如何造福社稷。
傅知南只觉得心口都气疼了,温染失踪他也着急,可带走她的人是谢靖州啊。
他喜欢温染不比楚晏少,明明知道谢靖州也会对温染好,楚晏还是这样不管不顾。
傅知南不懂楚晏的占有欲,对楚晏来说,谢靖州可以背叛,但温染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只能被刻上楚晏的名字。
从小没有在爱的环境下成长,他会偏执的觉得,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该是独属于自己的所有物,旁人多看一眼都是冒犯。
………
楚晏开始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只能派人扩大面积去找,直到得知温染在客栈落脚的信息,他立马就带着人追了过去。
温染眼看楚晏的地标越来越近,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被对方追上后,她该怎么演。
首先,当然还是以拿下谢靖州为先。
“靖州。”温染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你真的想娶我吗?不嫌弃我跟过别人?”
谢靖州听到她问这样的话,怕温染没有安全感,非常郑重的抱着她,道:“我一定要娶你,且这辈子只娶你一个。”
“上次傅知南也说过要带我走,但他的话就没有兑现过。”温染感觉这几个男人里面,只有傅知南是在认真搞事业。
他也不是说骗温染,想带她走是真的,但处理不完的公务也是他怎么都丢不下的。
楚晏越宠温染,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越多,许多事情就都只能是傅知南做,他就算想带温染走也没办法,傅知南自己扎在公务里面都走不开。
每当傅知南想要思考怎么跟温染私奔时,南边的水患,以及其它州府的流寇,让他立马就歇鼓了。
立国这么久,官场的等级规划,以及国家合并的口语问题,还有法治不同,地方官员分配等等,楚晏根本没管过。
傅知南忙到头秃也做不完,他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累的丞相了。
温染甚至觉得,说不定让他当皇帝都比楚晏要靠谱很多。
谢靖州道:“我跟他不一样,傅先生心中装的事情太多,我心里除了打仗就只有你。”
温染对于他说这个话还是很认可的,若不是有楚晏,可能谢靖州连仗都不想打。
哪怕他是天生的将才,在面临战场这么多年,人也是会疲惫的。
谢靖州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举起手,“我对天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人。”
“楚晏对你有恩,如果他找到我们,你非要从中选一个呢?”温染道:“你会痛苦的吧?”
谢靖州垂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内心早就已经挣扎过了。
从他想带温染走后的每一天,他无时无刻都在煎熬。
他们这边都没有走多久,楚晏就一直带人赶到了。
当谢靖州察觉到不对时,几只箭从天而落,他立马把温染揽在怀里护着。
前面的马被惊到,传来一声鸣叫。
谢靖州拉开车帘,发现赶车的车夫已经中箭身亡,他只能快速用剑砍断绳子骑到马上。
“染染。”谢靖州把温染抱在马上,快速向前跑去。
温染一回头,发现身后有不少人骑着马在追他们,其中那个身穿墨色锦衣的男人尤为明显。
她说道:“是楚晏他们追来了。”
“染染,坐稳了。”谢靖州架起马绳,骑马速度变得更快了。
温染只觉得身体都快掉下去了,死死抓住马鞍。
一只只箭从身边飞过,有一只箭还擦伤了谢靖州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