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也没什么突破。”杨开回复。

“只能等她们做完spa再看看情况了。”

“饿了没？”陈仲看了看表，不知觉间已经到了午饭点，于是问向杨开。

“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自己饿了，翻资料时间过得太快了，哈哈。”杨开摸了摸他的肚子笑着说到。

“走吧，这边有家不错的牛肉粉，我请你吃午饭。”陈仲拿起椅背上的薄外套招呼着杨开出门。

“师傅，一碗牛肉粉，加辣子鸡加鸡蛋。”陈仲冲着掌勺师傅喊，然后转向杨开说。

“菜单在墙上，要吃什么自己点。”

“师傅，一碗牛肉粉加大排。”杨开点了菜，环顾四周，墙面有些发黄，几锅炖卤冒着热气，把顶上的天花板熏得昏黄。

“看样子是家老店啊。”杨开打开酒瓶喝了口说到。

“嗯，打从我记事开始，这家店就开了。当时在福利院，每隔一个月，婆婆会带我们出来开开荤，但小朋友太多，大概每三个月才能轮到一次。”

陈仲说着自己过去的事，很快服务员把牛肉粉端了上来，他用筷子拨弄着上面的荤料，夹了一片牛肉说。

“当时哪有这么多卤子，只有牛肉，薄薄的几片漂在酸菜上面，就这几片牛肉却是小时候最期待的事，小时候看监狱里的犯人刻正字记日，我呢就靠牛肉粉计年。”

“三月之后又三月，三月之后又三月，幸得婆婆照顾得好，方才能活到现在自己买得起牛肉粉吃。”陈仲说到这嘴角扬起了笑意。

“哈哈哈，不只是买得起，还能请得起我吃呢”杨开也附和着笑了笑。

“不说这家店了，说说你和我师傅吧。你们怎么认识的。”陈仲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筷子戳散碗里蒸腾起来的白气向着杨开问到。

“我和你师傅大概认识十年了，当时我在调查人民医院边上一个小区的杀人事件。追踪着他的逃跑踪迹到了你店子在的那条街。”杨开回忆起与白仲的初次相识“当时对每一家店都进行了问话，和你不同的是，你师傅只在夜里开门，所以我只得等到夜里再向他问话。“

”当时年少胆大，啥也不怕，哪怕是半夜阴森的殡葬一条街也敢孤零零一个人带着手电筒走进去。”

“然后老白就问了我那个问题“你是要做活人生意呢，还是死人生意？”现在想回去，我那时是发抖的，但年少气盛，觉得老白只是在吓人，所以回了句“死人生意”。”

陈仲听到这不由得想起白芷第一天进店的模样，应该心里也是这么进退两难的吧。

“然后就和你差不多，他告诉我可以帮死人带话给我，还有要付出的代价之类的，大抵是从死人口中得到的线索越远离事件的中心，我需要付出的阴德越少，而如果直接让死者告诉我凶手是谁这样的消息的话，老白说可以抽掉我半管阴德柱。”杨开脸上满是缅怀。

“我从小到大嫉恶如仇，虽然自己工作能力不错，但总有一些罪犯是抓不到的，这种时候我就会来找老白，而如你所见，我的阴德应该也不剩多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