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知道你不吃这一套,跟你说个事。
你后姥姥,就是周大妈,怀孕了,我跟你姥爷都怕她有危险,你说说,该怎么劝她?”
鲁子轩着实被这个喜讯惊到了。
“啊?她都50了吧?不是该绝经了吗?还能怀孕?这,这是我的知识盲区。”
陈萍神情有些落寞,感叹一声。
“唉…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我问过宋医生了,她这是头胎,就算勉强生下来,孩子的存活几率也不会太高,她的危险性更大。
我该怎么说,才能让她放弃?”
鲁子轩考虑了良久,才回答:
“老妈,您没看出来吗?
其实她的执念,是自己到底会不会生,想用这个孩子打所有人的脸。
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为的是,维护一个女人尊严。
如果你们强行阻止,会让她误会你们要剥夺她作为女人的权利,只会加剧你们之间的矛盾。
这样,您先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确定她和孩子的安全,问宋医生,现在医院的剖腹产手术成功率有多高,再做决定。”
陈萍没有接触过剖腹产,但光听说手术二字,脸色就变得煞白,再联想到解放前,那些做完手术,依然缺胳膊断腿的伤兵,不住的摇头呢喃:
“不行!太可怕了,就算她埋怨我一辈子,也得阻止她。
没孩子最多是个遗憾,没了命,啥都没有了。
不行,绝对不行,儿子,快,跟我走,去劝她…”
陈萍就像陷入疯魔般,拉起鲁子轩就向外走。
不得已,鲁子轩只能用力掐陈萍的指间,并提高音量,以唤回她的理智。
“老妈,您先冷静,现在啥事儿都没发生,您别自己吓自己。”
接下来,鲁子轩轻描淡写地讲述了剖腹产手术的流程及其可能带来的好处,同时尽力安抚陈萍的焦虑之心。
他始终关注着陈萍那惊恐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忧虑。
这段小插曲并未对时间的流逝造成任何影响。
不出所料,梁校长在第二天下午便重获自由,但伴随他的还有被开除党籍、撤职调离的严厉处罚。
更令人意外的是,竟没有人前往纪检部门为他求情。
在连续两天的借酒消愁之后,梁校长终于踏出房门。
披着夜色中的黑暗,他骑着自行车,驶向一幢干部楼。
与此同时,鲁子轩紧随孔召的步伐,悄无声息地趴在老郑家的干部楼外,静待着接下来的发展…